的时候,魏沉刀垂着眼睫看着她,特别乐,笑声就没停下来过。
他边笑边说:“楚,你说说,你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那个经理是你喊来的,还是秦晚喊来的?”
“嗯?”
“别挡了,哥又不是没见过。”
“……”
封楚楚被他攥着手腕,拉下了尊严的面纱。
她认命的回过头,正面面对这个让她耳根发红的事实。
“我不知道,我瞎猜的,我……都怪秦晚……可你自己每天一身伤、一身泥,还去工地,谁都会误会的。”
她说的每个字,都伴随着魏沉刀乐不可支的笑声。
封楚楚恼羞成怒的抬头,“咱们能忘记这个吗!?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好好好,”魏沉刀举手投降,秒变冷脸,“我不笑了,你看,多冷酷。”
封楚楚:“……”
他们俩倚在露台边,朝外的花坛上种了满丛蔷薇,混杂着不知名的小白花,竞相开放着。
“我一身伤、一身泥,是因为在办案子,去了诚达工地取证以及抓人。我目前在特警大队,这个案子和封家有关,所以来了帝都,之后我会调回来,具体调到哪个单位还不清楚,我猜测应该是市局,最近都在和他们合作。”
“特警?”
“嗯。”
“不是那什么,”魏沉刀想补充,他眼睛略一转,“哦,你刚提到工地,你猜的是我在工地做什么?包工头吗?我不是包工头。”
一猜就中了,封楚楚保持闭嘴状态,不想说话。
魏沉刀知道自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我没有笑你,”魏沉刀伸手摸了摸女孩乌黑的长发,“我很高兴,我只是高兴。”
封楚楚抬眼。
他的眉骨微微凸起,鼻梁挺直,下巴有个浅浅的颏。
此时,他慢慢的停了笑,轻声道:“其实有一部分是对的,”
“嗯?”封楚楚不解。
“你听到旗正说的,有些是对的。”
魏沉刀从遥远的、暗沉的记忆里握出一把,捧到他的姑娘面前,“十八岁,我从学校离开,跟随……跟随我妈妈生活,我们没有收入,借助在陈无闻的家里,一间很小、很小、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那个时候,我想尽办法维持生计,你猜想的这些,我都做过。”
封楚楚募地睁大眼,望进他眼底。
……是真的?
“真的,”魏沉刀说。
此刻,他在唇齿间咂摸着那些日子,短暂但足以磨尽刀刃,将他重新锻造。
他一直觉得已经过去很久,并没有什么值得着重描述的,那是他人生的一部分,所以在旗正提起的时候,他并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