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初的时候套了一次,洗过后就闲置了。”
温泽淡淡“嗯”了声,肩膀一耸,半耷拉着的外套归位,勾勒出流畅漂亮的肩背骨。
他别上拉链,拉到顶,翻领立起,遮住了半截下巴,更显得身姿清俊挺拔。
露在外侧的眉眼带着喜色,看起来心情很好。
只有她一个人穿过。
温泽有意落后一步,把立起的领子往上扯了扯,鼻尖凑到内里,深深嗅了一口。
得意地看了眼陆语的背影。
骗人。肯定没洗过。
还有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好想吃。
领口掩映下的喉结滚动,带着不被发现的侥幸,温泽目光灼灼地盯着陆语的后脑勺,贪婪又放肆。
旁边两个刚放学的小学生追逐奔跑,稚气地踩着对方的影子,非要争出个高下不可。
温泽瞥了一眼,嘟囔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幼稚。
陆语听到细碎模糊的声响,回头看了他一眼,温泽立刻噤声,若无其事般摆弄手机。
路灯从高处打下,在石灰色的地面上映照出两人同行的影子,时长时短,中间交叠在一起,不留空隙,远看好似是他搂着陆语的腰。
温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脚步错乱,不停地在陆语周身打转,变换着姿势和位置,还自以为隐蔽不露痕迹。
陆语一看他,他就昂首蔑视她,恢复漠然冷酷的模样。
几次三番,陆语索性不再关注他。
和大少爷讲道理太不明智,何况是发病的少爷:)
路过药店的时候,陆语想到他之前猛灌水的事情,进去给他买了一袋口服补液盐。
温泽用两指捏着袋口一角,迟迟不动,满脸嫌弃。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药店门口,里头一个穿白衣的药师阿姨开玩笑道:“几岁的娃娃了?还要姐姐喂药啊?”
阿姨的语调带着点江南方言的软糯,听起来像是在调侃七八岁的孩子,放到温泽身上,尤其好笑。
陆语拿手掩了掩唇畔憋不住的笑意,酒窝微显,凹陷愈深,睁大一双水眸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温泽剑眉上扬,就那么直勾勾地看她,似乎要在脸颊以外灼出第三个窟窿来。
能不能别笑了。
勾人。真烦。
枝桠上的残叶发出簌簌声响,落地成泥。
针织毛衣透风,陆语交叉在胸前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收紧,笑意减了一分。
温泽注意到她细微的动作,不情不愿地拆开袋子,一鼓作气咽下,用牙齿磨了磨舌头,喉管里全是干涩的咸味,消减不去。
直到空袋子被扔进路旁的垃圾桶里,陆语才放下心来,嘴角的弧度再次上扬。
温泽把她眉飞色舞的神情概括为四个字。
小人得志。
要不是看她冻得瑟瑟发抖,自己怎么可能爽快地喝下那么恶心的东西,到现在嘴巴里都是一股咸唧唧的味道。
他撇了撇嘴,想吃草莓的决心更加坚定。
出于大少爷高品质的生活标准考虑,陆语放弃了校内的小水果店,转而奔赴校外。
z大南门出去不远就有一家大型连锁超市,征询了温少爷的意见,两人步行过去。
温泽站在她身侧,面如刀刻,眉目疏淡,一米九的身高分外惹人眼。
沿路走来收获了不少校内外少女的秋波爱慕,逼得他拿帽子掩住了脑袋,遮得严严实实。
“陆语。”
温泽突然叫她的名字,彼时陆语正盯着路况,没有及时理会,等待他的下文。
也没注意温泽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学姐转变成了大名。
“走了。”
指示灯变绿,陆语往前迈出七八步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男人站在原处稳然不动。
她无奈,在路人侧目中原路返回,站在他面前仰头,“不想吃草莓了?”
少爷脾气就这样,心思来得快去得快,随心所欲。
温泽幽幽看了她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半响,语气发闷,质问道:“为什么刚才不理我。”
什么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