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菱形刻字的牌子,递给虎子:“这是令牌,锦衣卫见它如我亲临。”
虎子双手接过,放入怀里,问道:“可是,明天……”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今晚顺利过后,局势就稳定了。”
虎子行礼,眼看着顾望舒走入了第一进院落。
通往皇城的官道上,灯火通明,路两旁站满了五城兵马司的人,着装统一,腰间挎着弯形军刀。自皇上小殓后,京都就戒严了。
马车到了午门外,顾望舒挑起车帘下来。
“顾阁老,借一步说话?”赵渊着丧服,从暗处走了出来。
顾望舒笑了一声:“我记得下午时文武官员都各自回去了。怎么,赵编修特意等我到现在?顾某荣幸。”
赵渊俊眉一挑,拱手道:“顾阁老这样客气,在下可不敢当……您如今是大忙人,本来是不敢打扰的,奈何有一事不解,还需向您讨教一二。”
“哦。”顾望舒淡淡地开口:“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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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渊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柳呈。
顾望舒会意,挥手让他退下。
“……顾阁老认得这个吧。”赵渊从袖口处拿出一粒丹药,放在手心里让顾望舒看,冷冷地:“这就是您每天送给圣上吃的东西……我找人看过了,里面有大量的朱砂。”
“这东西初用会使人脸色泛红,精力旺盛,也有镇静安眠的效果,像神药一样。但时间一久,毒性便会渗入肝肾……致人死亡。圣上久不理政事,皇城内外都是顾阁老您一人说了算的。这也是天下至尊了……”
“您,为什么还要杀害圣上呢?”赵渊把丹药收回,背对着顾望舒站立。
顾望舒薄唇紧抿,脸上没甚表情:“赵编修话说的着实轻巧,就这一粒不知名的丸药就给顾某定了弑君的罪名?你居心何在?”
“居心何在?这粒您所说的不知名丸药却是在严公公的住处拿到的……圣上的近侍亲眼目睹严公公一次次拿给圣上吃……您装这东西的锦盒我都有。人证物证俱在。您说,我有何居心?”
赵渊的声音很缥缈,带着极端的威胁:“您说,我把所了解的事实公布于天下,当如何?”
糊着白纸的六角宫灯挂在午门顶端的城墙处,朱墙黄琉璃瓦,一切显得华贵又森严。
微弱的灯光打在顾望舒的侧脸上,鼻梁高挺,秀致如玉。他想了一会,说道:“不如何?你以为就凭你的只言片语就能动我?更何况,你说的这些话大多是自以为是的胡言乱语,有谁会信呢?”
皇城内传来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