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公司内部调整。”陆云凤说。
“我知道了。”叶晓棠说,知道这是跟她串供,别回头在石奇轩面前说漏嘴。
“我是半年前在布鲁塞尔碰到的孙宁。”陆云凤拿着酒杯坐回她的大班椅,靠着椅背转过去面对身后那面大玻璃墙。
“九月份?”叶晓棠问,她记得那时候孙宁因为大银行项目的尽职调查,在欧洲待了几天。
“是,9月16号。我跟奇轩去巴黎旅行,那天早起忘了因为什么,跟他吵了一架,我一气之下跑了出去,自己搭地铁去巴黎北站,随便上了一辆火车。”
叶晓棠想说这也就是巴黎,离家出走可以如此随性。要是在北京,到火车站过安检再到窗口排队去买票的当口,恐怕耐心已经耗光,自己灰溜溜的跑回家了。
“进了车厢找位置,刚好看到一个中国男人旁边有空座,我就坐那儿了。”
叶晓棠想说这男人必然是孙宁了,可是他在欧洲工作出差,不应该是跟很多人一起吗?难道老板也会逃班?
“他在看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我看到的书名的时候没忍住笑了一下。他立即发觉,问我笑什么,我说这是我初中时候看过的小黄书,这下轮到他笑了。”
“接着我们就聊了起来,我才知道火车是开往布鲁塞尔。中间检票员来检票,我当然没票,他扯谎说我是他女朋友,早上出门急,所以票忘带了。那检票员可能见我们是外国人,居然也没让我们补票就走了。”
叶晓棠想说这个相遇可比他跟陆云开的相遇浪漫多了,只是她记得孙宁虽然没结婚,但却有一个同居多年的女友,而陆云凤,当然是彻头彻尾的有夫之妇。
“之后我们结伴游了布鲁塞尔,他说他是从工作中逃出来的,但是我没跟他说我是跟丈夫吵架自己跑出来的。”
“但无论如何,我们一起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布鲁塞尔是个美丽的城市,去景点博物馆也好,随便走在街头也好,到处都有惊喜。”
“我们还在教堂门口偶遇了一场婚礼,双方家人闹闹哄哄的跟新娘新郎拍照,看着幸福极了。”
“后来我们搭乘最晚班的火车回巴黎,下了火车在站台上,他邀请我跟她一起回酒店。我说我丈夫来接我了。我们就这样分开了。我们甚至没有互通过真实姓名。”
虽然陆云凤说的很简单,不过从她选取细节的角度,以及那天她跟孙宁偶遇时忙不迭逃避的情形,可以想象那天她跟孙宁之间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
虽然作为下属,叶晓棠很难感受到孙宁作为男人的魅力,可是仔细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