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出钱把三个孩子的户口办下来,这样她们能上s市的少儿医保,将来动手术能报销大半的费用。还有她想让她们搬去凌彦齐在天海壹城的公寓。
孙莹莹接受了前者,却不肯接受后者。
司芃说:“我又没说给你,产权还在彦齐手上,你就是去住而已。”
“司芃,你最清楚我个性了。我是个好吃懒做,想一步登天的人。我要是住进去,用不了两年,就会往你和你老公身上打主意,反正你们都是超级有钱的人。你呢,一次不介意,十次不介意,还能百次不介意?我不想失去你这样的朋友。我觉得我这一生吧,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但也没法再坏了。你帮我——这样的机会,我得留着,替我的孩子留着。”
生完孩子两个半月,孙莹莹又瘦回了九十斤。因为奶水不够,她干脆断了奶,这样便可以出去找点兼职做。
她觉得过去的二十三年,都没有这两个月里的体会深刻。
有时候因为人一句廉价的“加油”,会脆弱得掉下泪来;有时候又可以坚强到顶着寒风在广场里发四个小时的传单。
“你以后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发传单吧。”司芃问她。
孙莹莹拿几本书给司芃看:“打算以后卖保险。我带着三个孩子,没办法做全职工作,做保险虽然底薪低,但是不限制上班时间。我对自己的口才有信心,算账也很厉害,你看我以前在咖啡店,盘点从没出过错吧。梅姐也会带我。”
司芃再问:“梅姐是谁?”
梅姐是社区里的一个义工。因为迟迟找不到丁国聪,孙莹莹去找都市频道的记者曝光他丢弃三个女儿的行为。人没找到,但是这个小区里好多人都知道她的情况。梅姐经常跑来看她,每次都带点尿不湿和日用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接触几回后,孙莹莹便探听到梅姐如此同情她的原因。她的儿子在两岁时诊断患有自闭症,半年后丈夫便和她离了婚。她当时也是两眼一抹黑,恨不得在沙南的臭水河里躺下来。因为河水太熏人了,她又爬起来。死不了就得活。十几年下来,她在s市买了房买了车,还能雇人天天陪着儿子,都是做保险挣来的。
孙莹莹和梅姐说了自己的想法,第二天梅姐就把保险相关的基础教材,送给她,附上一张便签纸:“高楼自平地起。”
司芃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