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曼达有正经大事,彭光辉的袖扣,都是郭兰因准备的。“你从发布会上直接跑出来的?”
“不然呢,知道你有危险,还傻傻在那坐着?”袖扣解开,递给凌彦齐手上,他往旁边的柜上一放,“幸好有凯文,要是你被他们带走,出什么事,我这辈子也算完了。”
“有这么严重?”
“你觉得呢?”凌彦齐把这套绷了一天的西服脱下,扔得远远的,钻进被窝:“你还挺有男人缘的,不要说龙哥,蔡昆、凯文都肯舍命来护你。”
想起还在医院接受治疗的两人,司芃好不容易被天文望远镜提振的心情,又黯淡下去:“你吃醋?”
“吃谁的醋?蔡昆、凯文?这两人,以后我得供起来。”
司芃微微一笑,仰面看着星空不再作声,凌彦齐也是同样的姿势。过几分钟她突然开口:“你说啊,怎么不说了?”
凌彦齐左手枕着脑袋,右手指着很远的北边,“那颗是北极星,在小熊星座上。”司芃高中的地理知识终于捡起来一点,能在他手指出去的同一瞬间,看到这颗北边的亮星。
凌彦齐接着说:“往东边走一点,便是大熊座的北斗七星,斗勺四颗星,斗柄三颗星,到冬天,这斗柄就会指向北边。”这已是北半球低纬度地区能见到的最北星星了。
“今晚会不会有很多人看星星?看到的肯定没我们多。”
“有心人自然会找到方法,上山也好,寻一个光亮少的旷野、公园也好。”
“他们可没有你这些设备。”
“不需要设备,星星就在头顶,人有眼睛,还有心灵,足矣。”
凌彦齐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司芃再问:“夏天能看到银河,会不会更漂亮?”
这星空其实足够美了。太美的东西会让人心颤,会让人自觉渺小,无论人生经历,亦或高兴悲伤的情绪,都很渺小,却不会失落,反而想看更多,想在人生有限的时光里,去追逐一些永恒之美。那年在库克雪山下,司芃都没有这样的热望。
“会。”
“到时我们再来。”
“不用等到夏天。等事情都结束后,我们就去新西兰,那边正好是夏天。”
司芃嘴角微微翘起:“那边的星空很漂亮?”
“嗯,新西兰的南岛人烟非常稀少,库克山间有一个小镇,叫特卡波,是首个认证的黑暗天空保护区。”
“你去过?”
“还没有。”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