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稍稍移动这裂开的头颅,往那脏兮兮的车垫上瞅,只有鸡蛋大小的一片血痕。她反应过来,血不是从裂缝流出来的,而是直接和头皮蹭的。
还好,应该死不了,司芃松了这口气,有点想哭。可蔡昆躺着的那片沙砾上是真的淌了那么多的血。他怎么办?
挂断电话的麦子朝开车的蔡成虎说:“挑个没人的地方停下,等十分钟。”
“做什么?”
“陈洁让她二叔过来,说要在司芃身上取点东西。”
“他妈的大小姐,事这么多,以为绑人是玩的啊,还等人!”
“别说了,他已经到灵芝区了。反正钱少不了你的。”麦子联系了三个弟兄,只有一个人肯跟她做这杀人的买卖,现在正在夏阳坑的快艇上等着她。
夏阳坑前面是海,后面是山,且这山伸出好长一段到海里,将这个坑给半包起来。
要是在s市的东部,这儿能算个不错的山海景点,搞点旅游开发,一天上千的游客量不成问题。可它偏偏生在西部,投错了胎,十几年前就被污染的海水给侵占了。
环境不够开放,海水自我清洁的速度,比不过持续涌入的污水和漂浮物。
区政府把它列入环境治理的攻坚项目,说五年内要将其打造成休闲度假小镇,让灵芝区的人们不需在节假日车马劳顿地赶往东部。
现在是五年计划的第二年,依然没有人愿意来这里。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公路,穿梭在山间,连接外界。
地点选好了,就剩如何把司芃弄到那里去。郭嘉卉让她联系蔡成虎,说他有司芃的下落。麦子索性拉他入局。她一个中年女人,无论体力还是打斗的技巧,都比不上年轻的司芃。
要是半年前的蔡成虎,未必肯跟陈龙的女人合作。但现在不同,他因为司芃得罪了凌彦齐,蔡西荣立刻就撤掉他的拆迁公司经理职位,流年不利又撞见自家老婆和蔡西荣的儿子勾搭在一起。儿子老子的仇,他都记着。
有一天火气上来,就死揍那姘头一顿,被蔡西荣送进看守所,关了四个月。出来后老婆要和他离婚,因为有家暴和入狱的前科,再加上蔡西荣父子对他的仇恨,孩子和房子全没他的份。
定安村正在拆迁。他急匆匆从d市赶回来,本以为自己能在这场拆迁的盛宴里,赢得财富和地位,结果连根骨头都抢不到。
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司芃。
麦子出价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