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彦齐来不及一条条看下去,再打电话回去:“让公关部赶紧行动,把这些帖子都删了。”
“已经交代下去,可是发布、流传消息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有人砸盘吗?”凌彦齐问道。
“是。10点到10点23分,五家机构抛售了四个亿。”
“我知道了。”凌彦齐给管培康打电话,“康叔,我妈呢?”
“你妈在休息。”
“她现在怎样?”
“怎样?彦齐你不知道?老田说她上周五中午去找你,不知道和你聊了什么,然后一句话都不说了,到今天都还没恢复过来。”
怎么会这样?上周五见她时,她明明还两眼放光地要抓司芃。凌彦齐额头枕在方向盘上。“康叔,天海的股票被人砸停了。”
“股票哪有不跌停的?正常。”
“不是。有人把她的病情散布出去,现在天海的各个股吧论坛都吵翻天了。董事会让张秘来找我,想让妈妈出面来澄清这个谣言。”
电话那端突然就拔高声音。“澄清个屁!她为天海做的够多了。那些董事手上拿的不少可是原始股,一元一股,即便是后来上市的首发价才四块七,现在已经升十倍不止了,怎么股价跌百分之十就受不了?彦齐,别被他们当枪杆使。”管培康沉默一会,待心情平复,才说,“别告诉你妈,她受不了这个,我等会就带她离开,去清泉山的别墅住几天。”
电话挂断,凌彦齐望着车窗外默不作声。司芃把药塞进包里,手上拿着核磁共振的片子,开车门要下去。凌彦齐问她:“你要干嘛?”
“我自己能回酒店,你回去吧。”
“我回去能做什么?我能堵得住全天下的嘴巴?”凌彦齐紧抓着她的手,“不管是股票跌停,还是她病情该不该向公众公布,让天海董事会去决定。”
沉默一会,司芃问:“你妈什么病?”
“双相情感障碍。”
“怪不得,那天她赶我走时,样子就很不对劲。有点日子了吧。什么时候诊断出来的?”
“就是我去新加坡的那一年。她为我和思琪的事大发雷霆,我外公外婆还有大舅,都觉得她反应太激烈,这才去预约心理咨询。”
“那有十二年了。”
凌彦齐摇头:“不止。在这之前,因为她,总是在暴躁这方面表现明显,抑郁这个症状相对而言轻很多。所以哪怕家里有医生,也没往这方面想过。”他靠在车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