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也止不住内心的空洞和瘙痒。他无奈地问:“你去哪儿?”
前方几米远外,司芃回头,拉裤子拉链:“回宿舍。”
凌彦齐不解:“你这时候回去?那些人找不到你,还不会去宿舍门口守着?”
司芃耸肩,口气是毫不在意:“谁知道呢?反正我在这里也不安全。”
“怎么不安全了?”凌彦齐想,这处躲避之所,不还是你自个挑的。
司芃倒退两步,笑着说:“哪里安全了?我再呆下去,底裤都会被人扒掉。”说完她扭头就跑。
凌彦齐没想到,这个二十来岁的冷酷女孩竟会主动撩人。瞬间血液冲上头顶,那些与生俱来的软弱和犹豫,通通不见了。此刻他只想要司芃。他从巷道里冲出去,追上人,从后面一把揽住她的腰:“那还不是迟早的事?”
司芃再从他怀里钻出去,跑得飞快。一前一后,两人追闹着,跑到她宿舍楼下。静悄悄地,竟是一个人也没有。
凌彦齐揪司芃衣袖,示意她跟在身后。他轻轻拉开铁门,就着门外的小黄灯看一下地面,是干的。随即招呼一声“快走”。两人一阵风似地窜上楼梯。
安全无虞地到达宿舍。凌彦齐后进来,门一合,未来得及开灯,即把司芃压在门上。
朝着榕树的窗帘半开,树上挂着一盏孤零零的路灯,今日竟然亮了,光在雨雾里折射,像是下一秒就会熔掉的钨丝灯泡发出的微弱光芒。再洒到这屋里来,怎么也照不亮一室。
屋内灰黑,所有物件只有隐约轮廓。
雨哗哗地下。他们赶在大雨前回了宿舍。夜太深了。即便是那些喜欢在夏夜里出没的生物,都在这个雨夜里蛰伏。再也没有别的。看不到别的,听不到别的。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衣物贴合的悉索声,噙住舌头的吮吸声,急促有力的心跳声。
还有,便是柔软的身躯,是炙热的体温,是高涨的欲/望。
司芃都快被吻化了,身子是化的,心也是化的。凌彦齐转过她的身体,想把她推到那张一米来宽的小床上。她顺从地勾着他脖子,转身时睁眼,看到床头柜上立着的相框。蓦地就醒了。
那里印着一个活在云端的女子,出生在富裕世家,会弹钢琴会跳芭蕾还会画画。黑夜里,她看不清相框里的脸庞,可她觉得那女子在看她。她的眼神,烤得她心焦。她是柔和高贵的兰花,她不过是自甘堕落的野草。就像现在,带着一身风雨和纠葛回来,还要在她的面前,和男人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