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之后,映入玄珏眼帘的是一幅鲛人泣泪的画面,被玄珏拍下的鲛人此刻正捧着一个玉盒,委屈般般的哭泣着,一边哭还一边望着清问,时不时的还要问上一句——“这样可以吗”?
泪水划过鲛人的眼眶,顺着犹带鳞片的脸颊滑落,掉落到玉盒当中,由透明的水珠变为如玉的珠子。
清问则是歪靠在一边的软塌上,翻看着渡船提供的介绍行船注意事项的册子,对于鲛人一边哭泣还一边委屈的望着他的视线一无所觉,就连鲛人带着哭音的同时还透着魅意的问话都恍若未觉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疑惑于出现这幅局面的原因,然而玄珏却不准备去追究缘由。
踏出隔间的玄珏抬眸看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然而却因为她的出现而一顿止住了哭泣的鲛人,又看了眼靠在软塌上的清问,玄珏选择直接略过了某个不重要的鲛人,直接朝清问吩咐,“清问,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在玄珏问出这话的时候,船突然停了下来,同时一些画在船舱内壁上的花纹也亮了起来,有淡淡的灵力在期间波动起伏着。
早在玄珏踏出隔间的时候,清问便已经看到了她,只是却来不及变换动作,以至于让玄珏看到了他这副不太着调的模样。
在玄珏的注视下,清问努力一脸平静的继续翻开手中的册子,就连歪靠在软塌上的身形都没有变化过,但其实他的身子已经僵硬,就连手中的册子上面写了些什么,他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玄珏出声吩咐他行事之后,他才从莫名的状态中出来。
在玄珏话音落下之后,清问摆出一副恍然的模样来,缓缓的抬起了头,对上了玄珏平静的望向他的目光,“好的,师尊。”说着,清问放下了手中的册子,并从软塌上起了身。
“嗯。”并不在意清问动作为什么如此僵硬的玄珏点了点头。
在清问踏出了房门之后,并不准备理会已经停止了哭泣而望着她的鲛人,玄珏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澄澈的水面夹杂了些许的血色,就连那些曾经在阳光下旋转跳跃的鱼儿也已经消失不见,血腥味随着风闯入了玄珏推开窗的船舱内,背对着鲛人的玄珏并没有看到,在血腥味闯入船舱的瞬间,某个捧着盒子已经停止了哭泣的鲛人瞳孔微缩,随即整个眼球突然变红,眼角附近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甚至眼尾处还有细小的倒刺生长出来,狰狞无比。
当玄珏若有所觉的回头的时候,恢复了鲛人正常模样的鲛人捧着玉盒,歪着头对玄珏轻柔的笑了笑,随即在玄珏平静的目光注视下——认真而又努力的继续哭泣。
淡淡的看了眼一边哭,还一边确保自己掉下来的珠子能够落入玉盒中,而不是地上的鲛人,玄珏转过了头,微一抬手,让自己放出去探查情况的鸾鸟停在自己臂弯上。
喂了颗灵果给鸾鸟,玄珏站在窗边,微垂着眼帘,神色淡漠的听着鸾鸟的汇报。
而在玄珏听鸾鸟讲述的时候,清问也回到了船舱,踏入船舱的清问看了眼坐在一边,捧着玉盒默默哭泣的鲛人,下意识的勾了勾嘴角。
在玄珏听完了鸾鸟的汇报,并且将鸾鸟收回妖宠袋之后,清问才走上前,来到玄珏身后不远处站定,对着站在窗边微垂着眼帘,背对着他的玄珏躬身行礼,“师尊。”
“嗯。”
在玄珏的示意下,清问向站在窗边的玄珏汇报自己打听到的情况。
清问出舱的时候,正好碰上船家派人前来说明情况的侍者。顺着海风传来的血腥味来自距此约有八十里的海面,那里正发生着妖兽大乱斗。
因为行船必定要经过那个地方的缘故,所以现在只能够暂时停止航行,而船舱内那些花纹会亮起也是因为船开启了法阵的缘故,开启的法阵是起保护以及隐藏作用的,船大概会在两个时辰之后再次起航。
在朝侍者打听了情况之后,清问又去了一趟甲板,查探了一番情况,顺便和一些同行的船客交流了一番之后,清空才回到了船舱。
清问告诉给玄珏的消息,和玄珏从鸾鸟那里得到的消息没有太大的出入,然而玄珏却没有因为这明朗的情况而松开眉头。
因为两个妖兽的战斗是发生在水面之下的缘故,无法下水的鸾鸟并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