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的手:“清凛。”
“……你想说什么?”
“关于圣杯相关的笔记本内容我都看过了。”造器看着她的眼睛, “令咒消失只会说明一种情况,你应该知道的。”
清凛本来就无甚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
她咬着唇,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许久,造器才听到她的声音响起。
“我困了,要睡了。”
造器顿了顿,伸手掖了掖清凛的被角,小声说:“那我回去了。”
停了一会,他又补充:“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告诉我,好吗?”
他也没等到清凛的回应,便只能起身,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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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凛因为伤口严重被勒令在医院长时间住院,她无所事事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她偶尔盯着飘逸的窗帘,偶尔盯着天花板角落织网的蜘蛛,偶尔盯着窗外大树上吱吱喳喳鸣叫的小鸟。
看起来很像她无时无刻都在发呆,但事实上她大部分时间都脑袋一片空白,充满了茫然和怅惘。
造器也时常来陪她,有时候一个人来,有时候与夜岚一起来。
他会坐在清凛身边,安安静静地陪着清凛发呆。
“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腿断了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呢。”
有次,造器单独来看她,一边靠着床头柜剥着橘子,一边淡淡地开口起了个话题。
“……”清凛拧过脸看着他。
造器伸手,戳了戳清凛的脸:“打起精神来,虽然我没有你那么深刻的情感,但是道理我还是会说的。”
“什么道理?”
“只有反派才会深陷回忆无法自拔。”造器将橘子怼在清凛嘴上,“啊。”
“……”清凛一把拍开他的爪子,“我只能吃流食。”
“……哦对不起。”造器尴尬地将橘子收了回来,扔进了自己嘴里,“不能吃干嘛在床头放水果啊,我还以为你能吃呢!”
“这就是你想说的?”
“清凛。”造器掰着橘子瓣,心不在焉地说,“我俩从五岁认识,一起长大到现在,有八年了吧?”
“嗯,差不多了。”
“从小时候你安慰因为个性不出众而沮丧的我、对我稀奇古怪的发明感兴趣、即使是多么异想天开的想法你也都支持我,在我的生命里,你是不可替代的。”
“……如果你的下一句是‘让我们交往吧’,那我可能要提前拒绝你了。”清凛木着脸看着他。
平常时候,造器可能会恼羞成怒,但这次,他只是笑了笑:“对于对方来说,我们不是比恋人更特别的存在吗?”
“……嗯,我们是家人。”
“就算是这样。”造器伸手握住了清凛的,抬眸注视着她的眼睛,“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意外而离开了我,就像这次一样,如果你一直躺在病床上,再也不会醒来的话……”
他对清凛轻轻地笑了:“我可能会接受不了,可能会伤心欲绝,甚至可能会恨你狠心,但是我不会因此消沉下去。因为我知道你并不希望这样。”
“我可能会再也不提你,把你埋葬在过去的记忆里,别人都可能会以为我已经忘了你,但是你的一切,都与我的珍贵记忆放在一起。……是不是觉得有点无情?”
“真的很无情。”清凛笑了起来,眼里有淡淡的泪光浮现,“我就做不到。”
“人总要往前看的,清凛,就算现在萎靡不振,又有什么用呢?”
清凛捂住了脸,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我都知道!我就是想再见一次他!我想知道为什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要丢下我!就算要走,也该跟我好好道别的!”
她终于哭出声来。
造器沉默着,伸手摸了摸清凛的脑袋:“知道了,我帮你。不过要一点时间,等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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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这么过去了一段,清凛总算可以小小地活动一下了。
由美子怕她闷坏,找了个轮椅,时常推她出去晒晒太阳看看风景。
这天,由美子带清凛出去逛了一圈后,正推着轮椅打算将清凛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