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他更是惊喜的,方如梦不是当初那幅标准的乡下妇女模样了,她改变了很多,也更有气质,或者说,变得和自己很般配了。
他远远的望去,方如梦坐在沙发上,脊背绷直,茶几上摆放着好几种新鲜的花草,还有一个漂亮的水晶花瓶,方如梦小心的把满天星插在粉百合旁边,耐心的剪去多余的枝叶。
她的神情很专注,慢条斯理,认真的完成一个小小的艺术品,然后把花瓶放在客厅的一角,不会喧宾夺主,却能提亮姿色,就像她自己。
黄景康动情的喊了一声:“如梦”他嗓子里像是被棉花堵了,既憋闷又柔软,险些血压升高,眼前又有些发晕。
方如梦回过头来,看向这样的黄景康。
她自然是有气愤的,但更多的是痛快,自从她走到了一定的高度,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学习了更丰富的知识,她再也不觉得黄景康有那么耀眼了,或者说,黄景康从她以前的神,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现如今方如梦身边,不乏一些中年的富商追求者,他们看中方如梦温润的气质,也喜欢方如梦犹如贵族般的教养,这样的方如梦,是被追求者簇拥着的。
温曜走过去揽住方如梦的肩膀,她轻轻感受着掌心下的呼吸,很平稳,没有一丝激动和愤慨,她放心了。
方如梦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黄景康嘴唇一抖,眼泪流下来了,他叹了一口气,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道:“如梦,你该告诉女儿真相了。”
他想,方棹荷或许能作为缓和他和方如梦关系的润-滑剂,毕竟血浓于水,这是他们俩爱的结晶。
方如梦却没有丝毫反应,倒是温曜笑盈盈的盯着他,嘴角一翘,意味深长道:“前辈,我什么时候不知道真相了?”
黄景康登时满脸错愕,仿佛一下子被重锤砸蒙了,他呆呆的望着方棹荷,莫名其妙的涌起一丝恐惧,他这才恍然,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过这个女儿,或者说,根本一丝一毫都不了解。
她就那样凭空出现,脱颖而出,踩着无数背景深厚的选手,一路爬到巅峰,她没有哪怕一次的吃亏,和她对上的人,永远都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黄景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方如梦却平静道:“我至始至终,都没有隐瞒过棹荷,从她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知道我们为什么被抛弃,她就在电视机前看着你,看着你风光无限,名利双全,看着你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