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甲板,找船上的那些短工吃酒赌钱了。
吃了一个多时辰的酒,月上中天的时候才回到了厢房,屋中纪宁正在烛前看书,昏黄的烛光印在他那张寡淡的脸上,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总觉得他不该呆在这里的。张老二酒气上头,但下午的教训还在。
并不敢嚷嚷,跌跌撞撞的走到自己床上,鞋也不脱,就这么躺了上去,被子一拉,背对着纪宁就这么睡了过去,没一会功夫,如雷的鼾声就已响起。
鼾声阵阵,纪宁纵有再好的耐心也是看不进去书的,更妄论现在这个纪宁耐心可一点都不好,看着对面小山似的张老二,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默念忍字,念了好几次,才将书给阖上,脱鞋,上塌。
此时夜已深,外面寒风阵阵,除了守夜的侍卫们,船工们也都纷纷回了屋,也不知过了多久,屋中忽然响起了细细索索的声音,纪宁眉头皱了皱又很快舒展,仍旧闭目,似乎已经熟睡。
张老二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纪宁,连呼吸都屏住了,看了许久,确定纪宁没有醒,才借着朦胧的月光,手悄悄伸向桌子,桌上除了两本书,还有一方粉帕,正是包着碎银的那方锦帕。
肥硕的手一抓着碎银就飞快收回迅速塞到了自己枕头底下。
心跳飞快,眼神瞪得老大,只看纪宁,而纪宁依旧闭眼,似仍熟睡。张老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满心欢喜的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指尖传来银子的美好触感,笑得脸上肥肉直颤,这么多银子,今晚输的都回来了,还多了好多!
心里高兴得狠,又见纪宁仍无知觉,胆子又大了几分,竟小声骂了起来。
“呸!”
“你的银子还不是照样是爷爷的!”
张老二觉得自己聪明得很,就算明天他闹起来又如何,自己将银子予几位船工藏着,也搜不到,而且人家也不会为了他一个人就将整条船都翻过来呀?他是哪根葱!越想越得意,让你打你爷爷!
这是赔偿你爷爷我的损失!
张老二竟又这般心安理得的躺下了,心里美滋滋的,只想着银子该怎么花,想着想着,又恼了,小声嘀咕道:“那夫人莫不是瞎吧?我做的东西这般好吃,她居然挑一个怪人做的!”
刚嘀咕完,忽觉身边一阵寒意,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窗户,难不成窗户没关严实?谁知还没看向窗户,忽觉身上月光被一片阴影笼罩,下意识抬头,就见纪宁竟已起身,站在自己窗前,背对着窗户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样,只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