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这次事情过后,陆家再登高楼,异姓亲王也指日可待了。
“哎。”
古远铮叹了一声。
纪宁抬头,“殿下何故叹气?”
古远铮笑道:“只可惜她妹妹啦。”
妹妹,陆,淼淼?
纪宁眸色一潋,袖下的指尖蜷了蜷,无意也好,刻意也罢,这几个月里,纪宁并没有去留意陆家的消息,陆淼淼也没有。俊眉微凝,沉默数息,声音微哑,“陆姑娘,怎么了?”
古远铮诧异挑眉,“你竟不知么?”
这般诧异,事很大?
纪宁心里划过一个可能,强笑。
“难道陆姑娘定亲了?”
古远铮摆手,“若是定亲便好了,陆延晟这样得宠,又人人都知他最是疼爱他妹妹,当初连父皇都动了陆姑娘的心思,更别说旁人了。只可惜陆姑娘福薄,身子不好,这两年竟是更不好了。”
“陆延晟已经将她妹妹送到城外的庵子里静养了。”
“既然已去了庵子,这辈子怕是嫁娶无望了。”
古远铮话中难免有可惜之意,倒不是他对陆淼淼有别的什么心思,是真觉得可惜了,这样能干的哥哥,这样好的家世,又是金尊玉养出来的大家姑娘,若非有一点可能,陆延晟也不会送她去庵子静养的。
怕是已经没了别的救治之法,只能祈求佛主开恩了。
说不得,过不了多久,就会听到她的白事了。
陆淼淼被送到庵子去了?身体不好?怎么可能!
她虽身子比常人差一些,但行事无碍,只娇弱几分而已,怎么就到了被送到庵子的地步?纪宁心中诧异,总觉这事不对,陆延晟怎么舍得让陆淼淼去庵子呢?
古远铮看着纪宁,他现在虽是一身常衣身无金隐加持,但相处这几个月,这人年岁比自己小,但见识深远,远盛自己。想了想,真心道:“隽仪,你莫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以你的能耐,东宫也去得。”
纪宁回神,缓缓摇头。
“太子门下谋事已多。”
又笑望着古远铮,“殿下在自谦什么,殿下总说自己没有将来没有以后,那我又有什么?肚子里确实有几分墨水,但现在也是白身一个并无任何作为。”
“和殿下搭伙过日子也不行了?”
“哈哈哈。”
“好一个搭伙过日子!”
古远铮被纪宁这话给逗乐了,终不提前事。又道:“你让我做的文章,我已经做出来了,你是否要一观?”说着就要去拿案上的封卷,纪宁伸手摁住了古远铮的手,眉色清正,声色严肃。
“殿下五岁入皇家书楼熟读千书,常年以书为伴,竟这点自信没有,给大儒写的文章,还要我看过后才敢递上去吗?”
古远铮怔怔的看着纪宁,纪宁亦凝眉和他对视,眸中并无失望,只是恨铁不成钢。
古远铮缓缓收回了手,嘴角一寸一寸上扬,平淡温和斯文的脸,竟有些了豪气,朗笑道:“若论其他不敢妄言,只书一点,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纪宁起身,弯身长作一揖。
“隽仪等着殿下拜入李大儒门下的喜贴。”
古远铮:“好。”
…………
从皇子府出来后,纪宁坐马车回自家,做上马车后,纪宁脑子转的飞快,李大儒虽名气不如其他几位大,但他名声最好,只因这人确实一心从善,虽是大儒,门下众生高官亦有之,但只有青茅一所,所有银钱都捐给了百姓。
现在古远铮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悄悄增加他的名声。
至于为何会选古远铮?
说实话,只是赌一把。
铮亦是挣,亦有铿锵之意,他是被无视了多年的皇子,竟能平和如斯,可见忍字了得,而且还平安长大甚至还出宫建府了,必然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说实话,这样的人,不适合当良主,因为你看不透他,他还有别的行事作风。
但无妨,自己也有两个作风。
赌一把,成最好,不成,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想着想着,心又不受控制的飘到了陆家,飘到了陆淼淼身上,她怎会被送去庵子了?自己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