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冷然的。
平静地从纪宁身上收回视线,笑看着晚铃秋, “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们了, 有了准信记得回来告我一声。”晚龄秋点头应了, 牵着生哥儿, 有些忐忑的看着纪宁,这位公子瞧着温和, 唇角却显得有些冷峻。
纪宁不让, 晚龄秋也不敢走。
陆淼淼皱眉看向纪宁, 正要开口,纪宁脚步一抬让开了门, 晚龄秋赶忙拉着生哥儿走了。两人一走,陆淼淼双手握着门把就要关门, 纪宁伸手抵住门, 陆淼淼眼睛一瞪,咬牙使劲,当然敌不过纪宁的力气, 纪宁轻松入门,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陆淼淼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仰头瞪着他。
“纪先生也会强闯民宅了?”
纪宁:“我媳妇的屋子,怎算强闯?”
陆淼淼被这句话噎了个倒仰,一晚上过去,成个无赖汉了?!正要骂回去,谁知纪宁长腿一迈就轻松近身,又迅速捉过陆淼淼的手腕,陆淼淼还没开骂呢 ,手腕就觉一阵微凉,低头看去,竟是一串佛珠套在了自己手上。
非常眼熟的佛珠,不论颜色质地,都和纪宁手上那串一模一样,只是这串珠子小些,看着秀气几分,一看就是女儿家戴的。
陆淼淼肤色白,佛珠深紫近黑,更衬得陆淼淼肤若凝脂,纪宁执着陆淼淼的手,垂眸看着那串佛珠,轻道:“这块佛檀,是我出生那年父亲去庙求来的,在我行冠礼时,父亲亲手将它磨成佛珠赠与了我。”
抬头,静静看着陆淼淼,忽而一笑,漂亮的凤眼水侵般透亮。
“当时佛檀还剩一半,父亲也给了我,让我亲手送到我妻子手上。”
“现在,它已经有女主人了。”
这串佛珠,是他父亲给的?怪不得,一直都没见他离身过。
一串佛珠就把自己哄好了?
陆淼淼抿着唇,挣扎着想把手从纪宁手里挣开,纪宁十指握得更紧,手指灵活一动就和陆淼淼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顷身上前,左臂将陆淼淼拥在怀里,垂眸看着她,“不要生气了好吗?”
“昨夜磨了一晚上的佛檀,你再挣,我就真握不住你了。”
陆淼淼一怔,然后迅速低头去看纪宁的右手,骨白依如玉,只是大拇指和食指有些红肿,陆淼淼心疼的碰了碰,亦不敢用力,轻轻一碰就放开了,仰头看着纪宁,责怪道:“这种事慢慢来就是了,你急什么?”
看着陆淼淼杏眼满溢担心,纪宁弯身,亲昵的和她蹭了蹭鼻尖,嘴边挂着浅笑。
“若没有今天这出苦肉计,就你昨晚关门锁门的动静,你得把我给吃了。”
陆淼淼:……
昨天自己开门关门的事情,他知道?!
想到这事陆淼淼就觉丢人,太丢人!以为他在外面淋雨呢,巴巴跑出去开了门,谁知外面一个鬼影都没有!又开始挣扎着要从纪宁的怀里出来,嘴巴撅得都能挂小葫芦了,知是自己说错话把人又给惹恼了。
纪宁忙弯身放下身段,又哄又赔罪的,陆淼淼才勉强放下了尴尬羞恼。
纪宁抱着陆淼淼的手忽然一紧,陆淼淼肩都有些吃痛,不解抬头,却见他眸深如海,千种情绪在他眼底划过,哪怕无言,也感受到了他从内而外的凝重,不由小声道:“怎么了?”
纪宁眉峰紧皱,半响后,沉声道:“我母亲,确实是死在我手上的。”
定定看着陆淼淼。
陆淼淼先是一惊,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就讲了出来,然后却是马上道:“她对你做了什么?”
看着陆淼淼完全没有作伪的担心,不知为何,明明心里很沉重,却觉宽慰了许多。纪宁浅浅一笑,“你不是很怕我吗?知道这件事后,说出我的名字都是满眼的惧怕,现在不怕了?”
陆淼淼:“那时我只知你的名,又不知你的为人,惧怕肯定会有的。”
又握着纪宁的手,仰头说的真切,“现在我知你是怎样的人,你会做出这样的事,必然是有原因的。”而且,能让他这般温和的人做出杀母这种事情,这原因,不知得多沉重了。
又见纪宁薄唇一开似要详说,陆淼淼忙道:“不用告诉我原因的,我不一定要知道。”纪春兰就是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