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笔不知道被谁弄坏了。
是前面的一个男同学借给自己的。
他长得并不好看,只是笑得很温和,侧身时露出桌面课本的一角,笔迹很工整,很漂亮。后来问了别人,那是隔壁学校的学神,常年霸占第一名的存在。
天真也好,幼稚也罢,这一幕一直在自己心里,这也直接影响了自己后来的审美观,对这一类的男生没有抵抗力,择偶的对象从来都是这类男生,干净,温和,学神。
虽然没有见过纪宁,但从偶见的种种来看,他明显就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类人,可自己跟他完全不可能,因为完全不能接受他的家庭和他的母亲。
…………
纪宁回了自己宅子,关上门就怔怔的发呆,安静的庭院中,除了偶尔随风而动的梧桐叶,就是自己越来越急的心跳声。
是怕见到他,我就不愿意走了。
见到自己,她就不愿意走了?
后面是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所以,她其实也和自己一般,即使并未见面,已经有隐约朦胧的好感了?当时骤然听到她的死讯时,心不是很痛,但却是一钝一钝的,当时不知为何这般,后来才明白,是心在为还没开始感情而哀悼。
所以,知道她是死遁时,才会那么愤怒。
可她刚才说出那句话后,先前的愤怒失望甚至愤恨的种种,忽然间都没有了。
心里,只剩欢喜。
嘴角一点一点的上扬,毫无保留的笑意展现在眼底,笑眼望向墙沿,那里爬山虎依旧清脆,小花仍是娇美,整条星河都坠在了纪宁的双眸。
真好,我在期待着你的时候,你也曾期待过我的到来。
虽然最后你先走了,但你曾经期待过,这就够了。
当陆淼淼从久远的青春回忆中回神后,眼前早已没了纪宁的身影,墙角的蔷薇花架依旧盛放,走了也好,那些回忆真的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头有些闷,也不想再演戏了,抬脚走向堂屋,提了两瓶梨花酒,去自己屋了。
开了酒盖,也不倒进酒杯,直接这么提着仰头开始喝。
这梨花酒是女儿家喝的,大概就比现代的果啤度数要高一点,直接当饮料干了一瓶,抿了抿唇,实在没什么酒味,起身,直接去了厨房,那里放了几瓶酒,是做菜用的,开了一瓶类似白酒的,猛灌了一口。
火辣呛人的口感从喉咙滑过。
陆淼淼打了一个酒嗝。
“嗝!”
很快自己最喜欢的一个状态就来了。
不到醉的程度,但人已有些微醺,这个时候头脑很轻,思绪有些轻飘飘的,整个人都很轻松,什么烦恼都没有,是最闲适的一个状态,以前不管遇到什么烦心事,回家小酌一番,自己一个发发酒疯,就什么都过了。
直接靠着柜子席地而坐,手中酒一点一点品着。
隔壁的小哥哥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么他和纪宁的关系一定很亲,两人又都姓纪,纪隽仪是纪宁的堂哥?
很有可能阿……
说不定小哥哥一早就怀疑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这么不冷不热的,但他应该没跟纪宁说,如果他和纪宁说了,纪宁说不定早就过来找自己算账了。那今天之后,他会不会跟纪宁说呢?
应该不会。
又仰头灌了一口酒。
就算说了又怎样,自己又没有对不起纪宁什么,大不了再换个地方就是了。
只是想着纪隽仪的脸,真的好帅阿,而且刚才发怒好像觉醒了第二人格一样,温和中带着戾气,真,真的好带感!
云橙回来时,院子没人,屋子也没人,以为陆淼淼出门了,云橙也不以为意,回来喝了点水准备继续出去玩,突然听到厨房传来动静。小脸一冷,顺手抄起一个凳子,无声无息的摸了过去。
谁知刚进厨房刺鼻的酒味就传来,还没捂鼻子,陆淼淼漂浮的声音传来。
姐姐?
云橙捂着鼻子走过柜子,然后眼睛一瞪。
陆淼淼满身酒气,脸色绯红,正抱着一个大罐子哭诉,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
“小哥哥你怎么就姓纪阿!”
“你姓纪就算了,你还是纪宁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