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双手捧着保温杯。
冬苗唉声叹气说:“上司都是上辈子的债主啊,平常日没有事,一旦我放假休息,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不是让我帮忙找文件,就是让我帮忙做ppt、报表一类的,再不然就是要我回来加班。”
她双手一圈,抵在方向盘上,望着鲜亮的红灯说:“最让人生气的是,等我好不容易用休息时间帮她弄好了,等上班后一看,她并非急着要,留在上班日做也可以。”
她手指作梳将额前掉落下来的碎发尽数拢到脑后,露出一张冷静又美艳的面庞,她往后一倒,手枕在脑后,说:“合着她就见不得别人休息,就怕员工休息,她吃亏是不是?”
“我怕我走晚了,她又好让我回去加班了。”
冬苗侧过头,一缕乌黑的发丝从她指缝间滑落,贴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她望着他:“天才先生,你说呢?她是什么心理?”
牧川舒服地窝在座位上,他侧着脸凝视她,他爱死她唤他“先生”的腔调,有一种冷静下的温柔。
他的舌尖在牙齿上刮了一下,勉强压下兴奋劲儿,低声说:“掌控型人格,想要掌控下属的一举一动,无论是工作还是休息,她都希望你围绕着她打转儿。”
“嗯……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儿。”
谢天谢地,你终于注意到了。
牧川侧脸蹭了蹭毛茸茸的椅套,“需要我帮忙吗?”
冬苗好奇问:“你怎么帮?”
正巧这时,电话又打了进来,手机屏幕亮的刺人眼。
牧川手伸向手机,却没握,只是虚虚停在上面,看向她,等她作出决定。
冬苗扬了扬下巴,好奇说:“你试试,随便试,反正我年终奖也领了,等过完年回来我就辞职。”
牧川点点头,郑重其事说:“你放心。”
牧川握住手机,按下通话键,还没有等对方说话,他直接用冷冰冰地语气说:“你是机主的什么人?”
那边过了好半天,才回复了一句。
牧川用更冷更低沉的声音说:“是吗?你们办公地点在哪里?或者你家在哪里?”
他的语气在安静的雪夜里格外吓人。
冬苗捏着方向盘,竖着耳朵听他说话。
牧川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捏着手机放到耳边,“我是谁?呵……”
冬苗的心一颤,指尖微微发凉,有种在夜晚看恐怖片的感觉。
牧川声音低沉又极富压迫感说:“我是要向她讨债的人!她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说,你们公司在哪里!”
他话音刚落,就将手机拿远了些,无辜地望向冬苗。
“怎么样?”
牧川:“她挂了电话。”
冬苗“啧”了一声,“都快过年了,还找我办工作的事情,还想把别人的工作转给我,要我过年回家做,真当我好欺负的吗?我不干了!”
牧川低声说:“需要我帮忙随时说,我可以扮你债主,你弟弟,你男友……”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格外清楚。
冬苗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
牧川攥着手机,掌心都出汗了。
“好啊,那再看看吧。”冬苗笑着补充了一句。
牧川那宛若听到放假消息欢呼雀跃的心脏转瞬就被还要补习的通知打垮了。
他打开笔记,埋首苦读。
过了会儿,他才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普通文员而已,被老板压榨的普通人。”她唇上的唇膏有些地方淡了,但映衬着她那张冷白的面庞,竟有种哀婉凄艳之感,然而,她冷淡的神情、泛着寒光的眼镜将这种多情都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种钢筋混凝土森林中惯有的麻木神情。
牧川小声问:“姐姐想要不普通吗?”
冬苗笑了一下,有种自嘲的意味:“我都这么大了,还能选择不普通吗?”
牧川紧紧盯着她,她唇上的哀艳一直燎烧进他的眼底,“无论你想要做什么,现在永远是不晚的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很喜欢你的职业,哎,我肯定做不来,我又没你那么聪明,你在警察学院是跳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