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说的，不该说的。
最起码，她的儿子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是快乐的，眼里，也是有光的。
宗律一路飙车赶到了越影楼下，连电梯都等不及，直接进了楼梯间。
敲开越影门的那一瞬间，他忍不住地将人抱到自己怀里。
“越影，我只信你。”
被按在怀里的越影一点点站直，一点点揩去他额头的汗水，目光平静：“那要是我在骗你呢？”
“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宗律逼视着越影的眼睛，一字一顿，“我、甘、愿、被、骗。”
“花言巧语。”
越影转身进了屋，坐回到了笔记本前，调出了张照片后转了下屏幕方向。
“这个人你认识吗？”
宗律低头看向照片上的女人，神色一顿。
诧异地抬起头看了越影一眼，又低头看了眼照片上的女人一眼。
“vr组织没有你们那些保密规矩，只要自己不怕死，就可以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所以宗律，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
虽然宗律早就知道越影绝不是普通人，但也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你是……y？”
越影点头，随手删除了那张照片。
“可你为什么会……”
“你更该关心的不应该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吗？”
“为什么？”
宗律一脸茫然，越影真的很怀疑他是怎么做到高级指挥官的位置的？
总不能是把所有人都打服的吧？
“算了，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闻言，宗律也不追问，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哦。”
越影抬眼看向一直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宗律，“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到底是什么？”
宗律并不想越影生气，便老实交代了自己的想法：“我只是在想，你是y的话，岂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了？”
那他之前做的那些蠢事落到她眼里……好像回去把那个自己砸晕！
看着一脸懊恼的宗律，越影勾了勾手指：“过来。”
宗律乖乖地坐到她身边。
“宗律，我很满意。”
“啊？”
“你以后也要这样信任我，知道吗？”
宗律当即点头如捣蒜。
还不等宗律点完头，越影突然跨坐到他身上，彼此的下身相抵。
有湿热感落在宗律的脖颈，带着轻软的叹息：“宗律，我没爱过谁，但我想，我或许可以试着去爱你。”
“我不是你看到的那般清风霁月，也不是别人所以为的冰冷，请你，不要对我失望。”
瞬间，宗律的心软地彻底，心口深处的那一处塌陷完全。
“不，越医生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最好的。”
会心软，会自责，会被伤害。
明明是那么好的人，却觉得自己不好，这才是真正的不好。
落在自己脖颈处的呼吸一点点游移，渐渐就挪到了耳根，宗律全身当即就僵硬了。
“越影！”
这是他第一次对越影加重语气，却是迫不得己。
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谁都不能确定。
“宗律，我二十八岁了。”
越影捧起宗律新生了胡茬的下巴，低头吻下去：“完全有资格放纵。”
哪怕他们最后不能在一起，但她不在乎。
她的余生，怕是再不会遇到一个让她再动心的人了。
在旁人看来，他们的感情开始的儿戏，进展的神速。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早在宗法的叙述中认识了他。
三年前的初见，她便对他有了一个完全的认知。
她嫉妒着他身上的自信狂妄，所以三年后再遇，她终究是把他圈进了自己的范围。
宁觅她们总觉得，这段感情里，是宗律处于主动方，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在暗暗主导。
不知道是谁主动侵略，只有彼此粗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