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坐到健身广场上的长椅上,恹恹地啃着面包。
刚拎开瓶盖喝了口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也懒得看备注了,随手划开便放到耳边:“喂。”
电话里越泽的声音一如往日地平和,“姐姐,最近还好吗?”
越影早已习惯了越泽时不时地电话问候,明明他也是日理万机,却总是规律性的打电话来“关心”她。
“都还行,你呢?”
“我也还行。”
电话那头的越泽估计在看文件,纸张翻动声不断传来,越影想了想就准备挂电话,越泽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赶在越影放下手机之前开了口,“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家?”
又是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越泽究竟在固执什么。
“暂时没空,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收起手机,手指无意识地捻玩着面包屑,直到脚边不知什么时候聚了几只流浪猫,她才如梦初醒。
撕开剩下的热狗面包,全部放到流浪猫面前,她才拿着矿泉水瓶离开广场。
当天晚上,越影刚刚开完讨论会,护士站就过来汇报,说vip病人已经意识清醒了。
散了会后,越影翻着最新的报告单就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老人已经醒了,慈眉善目笑得很是亲切。
“你是给我看病的医生吧?”
越影点了点头,“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也没什么别的感觉,但是小姑娘你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啊,看来果真是后生可畏啊。”
早已习惯了夸奖的越影只是笑笑,既不客套性地谦虚几句,也没有露出什么骄傲的神色,引得老人家更是一副赞许的神色:“小姑娘心性真不错。我听他们是,你是临床医生出身,硕博都选了不同的专业?”
越影搬过凳子坐到床头,便抄着床头卡便回答:“本科临床医学,硕士内科学,博士生物医学。”
“不错不错,真是不错。”正满脸赞赏的老人家突然话锋一转:“小姑娘,你告诉我,我这病还能过多久?”
“胃部问题切除便是上限了,您不用担心。”
老人家笑着摆摆手:“小姑娘你不用安慰我,我这个年纪,本就是能知天命了。
早点走也好,还能去陪陪我老伴,哦,对了,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医生。
不过后来她跟我上战场的时候,心口挨了一颗子弹,一直取不出来,早早就走了。”
说到这儿,老人依旧笑呵呵的,可语气里却带了隐忍的悲痛。
越影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病房外突然就是一阵嘈杂。
侧过身皱着眉看向门口,刚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