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晚。”
一问一答间,眼看见话题就要枯竭,可宗律却找不到新的话题,急得都要挠头了。
手举到一半,他才注意到通话还在继续。
刚好,越影的视线也落在了手机上,目光轻描淡写而过:
“你身体还没好,不要受凉,也别吵到其他病人。”
目送着越影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宗律这才如梦初醒。
按了按“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口,再一次举起手机,言语间尽是蠢蠢欲动:
“茹勋,你兄弟我准备脱离单身狗行列了。”
一直听着全程的茹勋此刻很是理解某人晚来了十多年的少男心。
只是,理解归理解,这大半夜打电话骚扰的罪行还是不能一笔勾销的。
等着吧,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宗律揣着一颗悸动的少男心回到病床上,胸口的小鹿扑通扑通地跳着踢踏舞,要是能睡着就见鬼了。
就这么睁着眼捱到了早上八点多。
越影带人来查房的时候,宗律他正支着头刷着茹勋发给他的恋爱宝典。
等三个实习生站到床头,他急忙坐正,一副乖宝宝模样地等着被人汇报病史。
“宗律,男,30岁。
主诉:腹痛腹泻一日,伴有呕吐嗳气。
现病史……”
男实习生汇报完毕,越影再次走到到他床床边。
一回生两回熟,也不用越影提醒,宗律便老实地平躺屈腿。
越影的手指按在坚硬的肌肉上,又问了几句他的感受后才直起身:
“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待会儿到办公室找我,带上自己的身份证复印件。”
宗律也不急着起来,反倒是单手支在脑后,一副星星眼模样地听着越影的要求。
一番叮嘱之后,越影才带着实习生准备出门。
还没到门口,便又被宗律叫住了。
越影回头,看向一脸痴汉笑的宗律:“还有什么事吗?”
“越医生。”宗律似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在车上好像把你衣服吐脏了,要不你给我个电话,我以后赔一件给你。”
越影摇了摇头,“已经送去干洗了。”
听到这话宗律急了:“那我以后再不舒服怎么办?”
越影抬手,用笔指了指护士站的方向:“你去记一下值班室电话也是一样的。”
眼睁睁地看着走在最后的那个实习生带上门,宗律整个人就跟被打爆的皮球似的瘫回床上,抱起床头的阿狸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
邻床的两位老人彼此对视一眼,彼此脸上都是了然的笑容。
坐在凳子上的老太太走到宗律床边,拍了拍他的床缘。
“小伙子,你想要越医生电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