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主要是我怕死”
沈一城本来正在收拾保温盒,听到这话,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别管什么意思了,你把说明书拿过来我看看。”时夏边说着边自己下床打算去沈一城旁边的桌子上拿药。
好不容易再活一回,不能死在沈一城手里。
沈一城先她一步将药盒拿在手里,“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告诉李莞吃药的方法都是不对的,你把药拿来我瞧瞧。”时夏对着他伸手。
原来如此
沈一城明白了时夏话中的意思。
说到底就是不相信他罢了。
沈一城将手中的药在时夏面前晃了一圈,“想看?”
时夏乖乖点头。
沈一城将药盒举过头顶,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拿得到你就看。”
时夏目瞪口呆。
这人有毛病吧?
发烧的是她,不是他吧?
沈一城多高,时夏心里又不是没数,先不说她还在发烧,即便她不发烧,只要沈一城不想给,她也休想拿得到。
时夏凶巴巴的瞪了他半天,沈一城毫无所动。
时夏想到自己怎么着也是个女孩子,撒撒娇应该有用,于是放软了嗓音,“沈一城,我还在发烧。”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在医院里了。”
时夏一口气堵在胸口,她要被气死了。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沈一城松了口,“求求我,我给你。”
“求你。”时夏现在说‘求你’这俩字说的可顺了。
沈一城认真的看着她,薄唇轻启,“求我我也不给你。”
时夏,“……”
沈一城,你大爷!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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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韵办好了手续,三个人下了楼往医院门口走去。
在楼下,遇到几个护工推着一个离世的病人往太平间去,时夏的步子慢了下来,望向医院最角落里的那栋楼。
那里是太平间,曾经,她也去过那里。
就是在那栋楼里,平日里情绪寡淡的人痛哭流涕,他亲吻她时,流入她嘴角的泪水,又苦又涩。
时夏想到这些,不由捂住了胸口。
那里很痛,是为沈一城在痛。
时夏回到家里后,看到的是家里的一片狼藉,椅子倒了,杯子摔在地上碎了,她的卧室里更是像被洗劫了一样,床上乱糟糟,书本,试卷散落一地,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时夏,“家里遭贼了?”
沈一城,“这不是贼,是野猫。”
林韵放下东西,便开始收拾,一边收拾一边道,“昨天晚上你发烧,烧的特别严重,一城背你下楼”林韵忍不住笑了,直起身看她,“你别说,夏夏,你警惕度特别高,这点儿特别好”
时夏,“……”
时夏已经懂了。
家里的这一片狼藉,沈一城身上的指痕,都是她誓死不从,顽固反抗的结果。
时夏环顾了一下四周,想象了一下昨天晚上的‘盛况’,脸颊慢慢布上一抹红云。
“阿姨,我帮你收拾吧。”时夏挽起袖子。
林韵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还没退烧,先去床上睡一觉,我收拾一会儿,就给你做饭,你听听你嗓子都哑了,待会儿阿姨再给你炖个梨。”
时夏没有再客气,她现在还烧着,从医院出来的这段时间,精神已经用尽,此时有些迷糊,于是便进了房间打算睡一会儿。
真的躺在床上时,时夏闭着眼睛,却无法入睡了,她该找个什么理由要林韵去医院检查身体呢?
*
时夏的烧晚上就已经退了下去,但又开始咳嗽,嗓子都哑了。
嗓子哑了比发烧还难受,时夏几乎不怎么生病,发烧更是很多年没有过的事情了。
人家都说平常不生病的人一生病就是大病,时夏平常没病没灾,最后攒了个大的---肾衰竭。
所以时夏很久没有试过感冒发烧的滋味了。
时夏靠在沙发上蔫蔫的跟莫茉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