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巴下的软肉,压低声音,挨近她。
唇与唇不过仅存几厘米,毫无安全感。
见闻桃脸色都变了,易度按捺下心底悸动,控制住安全距离,再次问道:“闻桃,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每说一个字,都是一种煎熬。
这样若有若无的碰触,不远不近的距离,气息软绵交织,有种说不出的缠绵。明明什么都没做,两个人的心底皆升起泛泛涟漪,酥酥麻麻。
“恩?”易度捏着闻桃的软下巴,瞧着她,眼底度着隐隐光泽。
望着他,看他眼里的自己,闻桃从嗓子眼儿里偷发出一个声儿来。
“恩。”
“听不见。”易度扬起唇:“说清楚。”
“易度!”闻桃怒视于他:“聋了是吗?”
“不。”易度笑道:“温香软玉在怀,没心思听了而已。所以,说清楚,你‘恩’什么?”
闻桃涨红了脸:“我就不说。”
“哎,媳妇儿。”易度知道不能来硬的,软了声,讨好似的朝她眨眨眼睛:“我想听。”
“那你,愿意做天天被我欺负,给我买好吃的,带我玩好玩的,没事组团开黑虐狗,听话又乖巧的男朋友吗?”闻桃抿嘴笑着,神采飞扬,问道。
“愿意。”易度五指扣住她的手,拉她入怀:“人都是你的,要吃什么都有,玩什么都有,组团开黑都是小事,至于虐狗吗,恭敬不如从命,狗粮,我负责发。”
“噗。”闻桃笑了出来:“那我惨了,你的绯闻女友一跃成正宫娘娘,那些粉丝会不会把我皮都给扒了。”
“谁敢。”易度故作生气:“我的女朋友,谁敢动!”
*
这一路回去,易度神情放松不少,心情显然好很多。
见他恢复了些,闻桃心情也舒畅起来。
这一路开车易度都握着她的手,松也不松,闻桃说了好几次注意安全,他都不理。
稀里糊涂因为冲动的一句话而确定了两人关系,不管平时相处模式有多么自在轻松,但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了些改变。
原本这两人中间隔了一扇门,不是因为没有人打开。而是因为易度总是在门那边对她开玩笑,三番两次,闻桃不敢打开门,因为摸不准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
然而时间终是检验真心的利器,当门外的人孜孜不倦讨你欢心,对你倾诉所有秘密,毫无保留掏出那颗心,听着心跳的声音,你会忍不住去触碰,想去打开那扇门,看看它。
小心,害怕,不确定,所以迷惘,胆小,迟疑。
直到门外的人忽然有一天受伤了,身边长满荆棘,他被刺出鲜血。门里的人心疼又无助,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在乎他,有多么舍不得他。
这时才明白,见他受伤,躲在门里,还不如打开门,朝他张开怀抱,与他一同面对。
哪怕只是陪着他,守护着他,也能给与一些信心与温暖,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黑暗,更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回到家,易度拿出易城留给他的木盒,又将晨风给他的黑包裹打开。
两个一模一样的木盒,摆放在桌上。
闻桃悄悄离开,她不想打扰他。
一封信,捏在指尖,在颤抖。
“小度,我是哥哥。”
熟悉的字体,白纸黑字,清爽如易城。
见字,如见人。
“哥。”指尖拂过这张已经泛黄的纸,就像小时候哥哥教自己写字一样。
哥哥的字总是那么好看,自己的字永远像扭动的丝瓜藤。
易度笑了出来。
“小度,今天吃什么好吃的了?”信的第一行,写着这样一句话。
“还没吃呢。”易度摸摸肚子,小声回答。
“是不是又忘了吃东西?”
“……”易度一愣,无奈道:“哥。”
“小度,哥哥一直跟你说,要学会照顾自己。要开心,快乐,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怕。我不知道小度看到这封信会是什么时候,也许你已经成家立业,也许已经成了花白胡子老爷爷,呵呵。不过,不论小度变成什么样子,哥哥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