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律听她这么说,心疼极了。她在他眼中端庄温柔, 优雅不易近人, 聪明剔透, 就连他自己都在她手上吃过亏,难以想象她被人欺负。
“走吧。”他紧了紧握着她的手。
眼看夏初霁就要这样跟苏承律离开, 周锦忽然觉得她要是这次顺利离开, 以后整个夏家就没人奈何得了她了。
她不甘心地说:“老爷!老太太,怎么能就让她这么走?”
老太太张了张口, 想起顾丘的提醒, 又有所顾虑。
正准备走的苏承律停下脚步, 看向她,眼中闪过一道危险光芒说:“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姨太太在我面前开口了?听说夏家是书香世家、注重礼教,就是这样的吗?”
他身上天生带着公子哥的雍容和肆意妄为, 那肆意妄为在经过军队的历练之后,有了界限和底线,同时又混合了只有经历过战场拼杀后才有的狠绝, 变成了凌厉肆意,让人敬畏。
周锦被他看得脸色一白,身上发冷,有些喘不过气来。
夏初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以前姨娘可没少欺负我。我以前摔下假山弄折腿不是意外,是她跟夏初晴两个人害的。”
她的话让大家都很惊讶。
周锦立即否认,指着夏初霁说:“夏初霁!你不要血口——”
她的嗓子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一样,最后两个字说不出来了,因为苏承律掏出了那把左轮手/枪,枪口正对着她。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夏显脸色铁青,不知道是因为哪件事。
夏初霁直觉苏承律在夏家掏枪也是原因之一,拉住苏承律低声说:“走了。”
苏承律把枪收回去插在腰间,对夏显说:“夏家的事我不该插手,只是因为心疼初霁有些不受控制,夏次长作为父亲,应该更加能明白我的心情。失礼了,告辞。”
他们走出去,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从夏家出来后,苏承律和夏初霁并肩走在留城的大街上。副官他们开着车远远地跟着,不敢打扰他们。
穿着便装的苏承律身材挺拔,长相英俊贵气,比他矮大半个头的夏初霁身姿纤细、温柔漂亮,两人在路人看来十分养眼。
夏初霁预料到了他父亲会生气,却没想到会生这么大的气。一时半会儿想让他父亲接受苏承律很难,今天闹了这一场很可能跟她的初衷相反。
见她表情有些凝重,苏承律笑了笑说:“一开始你还担心我爹娘不接受你?该忧心的是我,看看夏次长今天气的。”
街上很冷,风很大,他抓着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