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握着。
冯四爷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最后落在交握的手上,嘴上说:“礼数不周?我可听说大公子带来的人足够把我这冯公馆给包围了。”
苏承律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你来我往而已,告辞。”
从小洋楼里出来,一阵凉风吹得夏初霁抖了抖。
“冷?”苏承律问。
她摇了摇头,生怕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军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这样的话,她以后还怎么说得清楚跟他的关系?
“还嘴硬。”苏承律没好气地把她往自己身边扯了扯,高大的身体刚好替她挡下侧面吹来的风。
从台阶上走下,夏初霁看见沈颂从冯公馆外进来,行色匆匆。
沈颂看到她的时候,停下脚步。
见他紧绷的肩膀舒展开,猜测他是为自己而来的,夏初霁想要挣脱苏承律的手上前跟他说话,苏承律却像没有察觉一样,不肯松手。
“我跟他说几句话。”夏初霁说。
苏承律挑了挑眉,最终松开了她。
无端被沈颂牵连体验了一把江湖上的规矩,夏初霁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同时又满腹疑问。她走到沈颂面前,严肃地说:“你跟我来。”
沈颂跟着她走到花坛边,问:“冯四爷跟你说了什么?”
数九寒冬,花坛里的花全都枯了。
夏初霁语气僵硬地说:“你自己去问他。”
大概是因为理亏,沈颂眼中的阴郁少了很多,解释说:“你没事就好,冯四爷没有恶意。”
“他到底是什么人?跟你什么关系?”夏初霁问。
“凡尔赛的老板,青坊的大哥。”
夏初霁听得眼皮直跳。原来冯四爷就是大名鼎鼎的青坊的大哥。南北江湖上所有事人都归青坊管。
“你就选择跟着这样的人?身上随便一掏就是两把枪。他们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说不定哪天就会遇上不测。”
“我本来过的就是这种日子。”沈颂突然消极地笑了一下,眼底竟然比天还阴沉,“这是我的选择,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你没事就好,以后冯四爷不会找你麻烦了。”
说到这里,他眼底闪过一抹浅浅的柔和。
这一抹柔和真的特别浅,但可能是他平时太冷漠阴沉了,极浅的柔和出现得有些突兀,一下子就被夏初霁看到了。
她心中一软,问:“一直追杀你的人到底是谁?”
温柔的声音和关切的语气问到了沈颂藏在心底的秘密。他几乎是应激似的脸上闪过冷意,随后不耐烦地说:“胆子小就不要多管闲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