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收了起来,看着夏初霁说,“我当时进平城找人是为了找证据,不过还是晚了一步,人死了。”
“喻老居然不是病死的?”夏初霁万分震惊。
喻老是旧时皇上身边的第一重臣,动荡的朝局和式微的皇室都靠他一支撑。郭继孝和苏关华都是他的门生,在他过世之后,两人才划分势力,各占南北的。
世人都知道喻彰然老先生是病死的,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秘密。
怪不得苏承律说事关重大,这样谨慎。
如此一来,如果郭继孝真的杀了喻老,那他就不像传闻的那样仁慈和善,而是个心狠手辣、野心极大的人。
夏初霁慢慢消化着这个足以让时局再次发生动荡的秘密。无意中对上苏承律的眼睛,她皱了皱眉:“你在试探我?”
苏承律没有否认:“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他虽然她那样留洋学过心理学,但看出她是真惊讶还是假惊讶是不难的。
没了往日里的不着调,他身上的气势变得更凌厉了,那是与生俱来的雍容和华贵经过战场和军队的洗礼后生成的。
夏初霁没想到苏承律的城府比她想得要深,到现在还记着那件事。她解释说:“喻老的事我确实不知道。当年我也只是误打误撞。”
“这是试探你的好方法,但我打算凭直觉相信你,所以提起郭继孝的事情时欲言又止。不过你执意要追问,给了我试探的机会。”苏承律一笑,那股公子哥的不着调又回来了。
“你拿这么重要的秘密来试探我?”夏初霁觉得他似乎把这么牵扯甚广的秘密拿来当儿戏了。
“如果你早就知情,那再告诉你一遍也无妨。如果你不知情,那我告诉你也无妨,谁叫我那么喜欢你呢。”
后半句突如其来的不正经让夏初霁的脸又红了。
谁叫我那么喜欢你呢。
他的语调听上去很随意,但是整句话却很坦诚。
坦诚得让她有些无法招架,连一句“无耻”都说不出口。
苏承律继续说:“你要是知情,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其实是郭继孝的人,意图接近我,第二种是喻老身边的人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你父亲,你是从你父亲那里知道的。要是第一种,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如果是第二种,又要替你担忧了。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郭继孝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情的人的,知情的人都很危险。”
“那你还告诉我?”这句话问出来,夏初霁才意识到自己是典型的用不满的语气掩饰内心慌乱的表现。
苏承律也察觉到她这兴师问罪很反常,眼底的笑意变深:“这世上只有我知道你知道这个秘密,我怎么会害你呢?我就是你那道不透风的墙。”
说完,看着她那顿时红得像能滴出血的耳尖,他抿了抿唇。
这回是真的口干舌燥。
还没从他上一句话里缓过来,又猝不及防听到下一句,夏初霁听到的都是自己的心跳声,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耳边变重的呼吸声。
平日里他说那些轻佻的话,夏初霁总有一种被轻薄了的感觉,可今晚他不恶劣了,又让她更加无所适从。
此时,这样的气氛下,苏大公子正打算把某种冲动付诸行动。
她刚好抬头准备告辞。
他的唇划过她的发顶。
“你干什么!”夏初霁连忙后退,一脸质问登徒子的样子。
苏承律摸了摸鼻子,坦然地说:“没什么”
深知跟他计较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夏初霁绷着一张红得明艳俏丽的脸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动计数:这是第二次表白了
第60章 最后一个寿辰
第二天, 圣上的六十大寿来临。
不出意外,这也是这位末代皇帝此生过的最后一个寿辰。
等明年,这位圣上驾崩,皇室也将彻底不复存在。
早上遇到苏承律的时候,夏初霁忍不住想到昨晚,脸控制不住地红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苏承律把她的慌乱看在眼里, 没有拆穿。
别馆门外早就安排好了车,郭继孝还有谢熙和金清曼已经坐上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