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吗?”
“也不全是。”杨元九耸了耸肩,一边吃一边回答说,“来学油画的都是家里很有钱的,我家里一般,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儿。不过我是因为喜欢才学的,也不是就为了来交朋友的。”
他说起喜欢油画时的豁达让夏初霁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他是个善良、乐观的人。
“天怎么沉下来了?”
听到有人讨论,夏初霁抬头才发现,一会儿的时间里,原先高照的太阳不见了。
韩司说:“阴天会让光线不好,更加考验你们对画面的处理。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原先预计是一点到山顶,可现在,上山还要至少一个小时,他们到山顶都要两点多了,正真画画的时间不多。
夏初霁从韩司不断看手上那块表的动作里可以看出来他终于有些着急了。
接下来爬山一段,韩司在前面带头走得很快,大家都在后面赶着。
天色越来越暗,天边开始出现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有些要下雨的样子。
最近这段时间平城的雨很多,而且很多都是大雨。
如果这个时候下大雨,会让山路变得泥泞湿滑,很可能会有危险。
就在夏初霁打算去前面跟韩司商量要不要停下来的时候,杨元九叫了她一声。
见他脸上出现担忧和焦虑的神色,她问:“怎么了?”
“夏老师,我觉得不能再往上走了。”杨元九抿了抿唇,有些犹豫,随后继续说,“最近经常下雨,山上的土都是湿的。这里的土本来就松,要是下大暴雨,容易发生滑坡很危险的。”
看到夏初霁脸上的惊讶,他又补充说:“其实我也不确定,就是猜测。我小时候老家发生过一次很大的滑坡,我爸妈就是那时候遇难的,所以我对滑坡比较关注。”
夏初霁惊讶的惊讶不仅仅是因为他说的话,还因为她想起了一些事。
她想起上辈子在报纸上看到过一则新闻,说的是平宁山因为大雨发生滑坡,刚好有一队平城大学的学生在山上,四人遇难。
这则新闻出现在留城报纸的角落里,她只有个大概的印象,连具体时间都记不得,只知道那是民国十二年,因为上辈子那个时候已经发生了夏初晴拿她顶包的事情了。
而现在,刚好是民国十二年的农历八月初。
再过十来天,南方就不怎么会下大雨了。
这样一来,她几乎可以确定上辈子在报纸上看到的那则新闻会在今天发生。
“夏老师?”夏初霁脸上突然表现出的凝重让杨元九的心没有来地慌了。
“你说得对,确实不能再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