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到他受欺负,帮了他一下而已。”
顾丘没想到夏初霁什么也没做都能跟这件事扯上关系。修养和受到的教育让他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林楚这样十几岁的女孩做无意义的争论,他直接看向赵处长说:“赵处长,这件事跟初霁无关。”
船距离回到平城的港口还有半个多钟头,如果这个服务生有同伙潜伏在暗处,那足以做很多危险的事情了。
赵处长想的是宁可错抓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人都要审一审。
“夏小姐,请跟我上楼一趟。”见顾丘要跟过来,他又安抚他说,“顾丘,你不要担心。我只是例行问一问,不会为难你妹妹的。”
夏初霁朝顾丘温婉一笑说:“哥,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做,赵处长不会冤枉好人难为我的。”
被戴了高帽子的赵处长挑了挑眉。
这小姑娘看着温柔,还挺厉害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夏初霁跟着赵处长去了二楼,随后那个服务生也被人带了进来。
“认识她吗?”赵处长问。
服务生被吓得不轻,腿都软了直接倒在地上。“之前我被一位小姐为难,是这位小姐帮了我。我是第一天来这里上班,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赵处长把枪放在了桌子上,语气严肃,“你要是敢说一句谎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真的!真的!”
赵处长问话的时候,夏初霁仔细看着服务生的表情,发现他没有撒谎的迹象。
她这副盯着服务生看的样子在赵处长看来平静得有些不对劲。
“夏小姐?”
夏初霁收回目光,语气笃定地说:“赵处长,我觉得你们真的抓错人了。那个把服务生打晕关起来换掉衣服的不是他。”
吴涵刚一开门进来就听到了这句话。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问。
果然跟夏初霁猜得差不多,这次的事情很可能是冲吴涵来的。
“我在梵桥的时候跟一位心理学的老教授学过一点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她说,“而且,我更不是他的同伙。我是跟我哥哥顾丘来的,我的父亲是留城学部常务次长,祖父就更不用说了。我的家世清白,唯一的污点就是离了婚,没有要做这些的必要。”
她的嗓音很柔。提起她的家世、她的父亲、祖父的时候,她脊背挺得笔直,语气不容置疑。
若没有离婚这件事,她也应当是受人追捧的高门贵女,家世和血统甚至比苏承律之流还要高贵。
“我们只是例行询问而已。”赵处长笑了笑说。
夏初霁知道他说的只是场面话,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还在下面的人群里。其实我今天在大厅看到过一个可疑的人,那时候就在吴女士身边。他混在了宾客里。”
赵处长和吴涵对视了一眼后,立即让人去拿了登记的名单,然后派人从楼上暗中数了数宾客的人数。
“赵处长,果然多一个!”
“我应该能认出来那个人。”看见赵处长表情松动,夏初霁补充说,“这么多人在大厅,距离船靠岸还有一段时间。为了大家的安全,宁可先错抓再道歉,不是吗?”
最后这句话里讽刺的意味很明显。
吴涵没想到先前那么温柔的人竟然也可以说话带刺,攻击性这么强,但转念一想,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我相信她,让她在楼上指认看看吧。”
在赵处长的跟随下,夏初霁去了三楼,在一个大厅看不到的角落里朝下看去。
其实,她之前根本没记清楚那人的长相,现在要指认,只能完全凭观察。
很快,她在人群边缘看到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他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随时都有可能站起来的样子,还时不时看向出口,这是典型的反应人内心不舒适、潜意识想逃离所在环境的动作,又叫“逃离反应”。
夏初霁指了指:“就是他。”
第9章 别来无恙
在轮船还有五分钟就能到达平城港口的时候,赵处长等人从楼上下来了。
大厅里的人等待着询问的结果。他们总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