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刚刚提审了院长,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不管提问什么都不回答,她还是寄希望于背后的势力,并没有觉得自己会这么耗在警局里。
见女孩不再搭话,余晓瑶又问:“星星还记得你第一次从福利院离开是什么时候吗?”
“——4月7号,星期5……晚上。”
余晓瑶略微吃了一惊,没想到女孩记得这么清楚。
她略一停顿,又小心翼翼问:“星星知道被带去哪里了吗?”
女孩低垂着头,眼泪啪哒啪哒掉下来,在裤腿上氤氲出一片湿迹,隔了数十秒,女孩突然爆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余晓瑶眼疾手快地把桌上的玻璃杯挪远了点,又一把抱住女孩,怕她会伤到自己。
监控室内,纪依北一把扯下耳机,被小孩子那尖利地一嗓子嚷得脑壳疼,握着话筒对余晓瑶说:“算了,别逼太紧,明天再问吧。”
说完这句,他朝身后招招手。
“重新提审院长!来一个人跟我一块去审讯室,快点!”
案子到现在关键性线索都未浮出水面,能调查的也不过是星星和院长两人罢了,星星年纪小心理承受能力差,这种事只能循序渐进的来,而对院长只能乘胜追击,尽早突破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尽管这人狡猾得很,也深谙言多必失的道理,一言不发。
纪依北刚迈出监控室大门,兜里的手机突然一震。
他脚步一顿。
回身对里面喊:“舒克你代我去一趟,我有点急事!”
--
夏南枝再次醒过来时,正趴在冰凉的瓷砖上,身上的外套已经不见了,只一件湿透的单衣。
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泳池边上。
视线再往上抬,便能见到侧边悠闲躺着抽烟的陈冠明。
夏南枝支着身子坐起来,这才发现t恤下摆被拉到了腰际,腰侧两条惹眼的红色掐痕。
夏南枝目光转暗,不动声色地拉下衣服。
陈冠明也发现了她这有了动静,笑嘻嘻地赤脚朝她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一根食指轻佻地摩挲过她的下巴。
他的腿根本没有严重到要坐轮椅的地步,只不过有些跛罢了。
“放心,我还没对你怎样呢,我发现啊你这样的辣妞。”陈冠明一脸狞笑,“还是得清醒的时候玩比较有趣,是吧?”
夏南枝表情很淡,眼神很暗、冷淡,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
过了几秒,她好整以暇两手往后一撑,呈现出悠闲放松的样子,像是一点没意识到自己如今所处的是怎样危险的环境。
夏南枝往侧边偏了偏头,面不改色地逃离那只在她脸上作祟的令人作呕的手。
她声音淡淡:“我晕了多久?”
“不久,我控制量有分寸,不过二十几分钟罢了。”
二十几分钟。
算上刚才在甲板上的时间,她给纪依北发短信也有半小时了,如果他及时收到了的话这会儿应该快赶到了。
“宝贝儿。”
陈冠明靠近夏南枝,气息都喷在她身上,让她不由皱紧眉头。
夏南枝的衣服湿嗒嗒地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也让里边的黑色文胸印出来,甚至勾勒出了蕾丝花边。
两人对视着。
陈冠明目光像是看猎物一般嗜血,夏南枝却空洞、深邃,默无表情。
她手探向牛仔短裤口袋,她带了之前纪依北给她的那个电击棒。
就要伸进去时却被陈冠明猛地抓住手肘往外一推,夏南枝吃痛松手。
陈冠明手指往旁边的桌上一指,哼笑道:“找那个?我有这么蠢吗,晕了二十分钟还找不到你身上的凶器?”
夏南枝不吭声。
陈冠明突然附身压住夏南枝深深埋在她颈间吸了口气,叹道:“好香哦,你用得什么香水?”
甜中带涩。
就像她的人一样。
姣好的皮囊里面毒蛇一般。
夏南枝猛地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顺势一把把他推开,表情上是一点都不掩饰的厌恶,她狠狠用手背抹了把锁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