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又听他说:“换个位置,你来开车,我有枪。”
夏南枝一上车琢磨了一阵,便离弦之箭般往前奔出去,几次纪依北都以为要翻车最后却勉强稳住了。
以后不能坐她的车,纪依北心想。
车穿过草地跨上大道时,突然几声枪声,打在车上。
夏南枝:谁在打我们?要打他们吗?
纪依北:你个枪都没有的打什么打?你只管开车,左右都有人呢,他这一开枪就暴露了位置,一会儿就该混战了。
夏南枝:……可以,深藏功与名。
果然后面响起成片的枪声,剩余人数往下掉了几人。
纪依北:绕到刚才左边那群人那边去,带你舔包去。
于是两人偷偷绕了大半的路,凭着夏南枝光溜溜一身和纪依北手里一把枪,不要命地绕去舔包。
夏南枝把车停在不远处的石头后。
纪依北:你躲着,注意后面。
说罢他便晃动着步伐上前,顺势朝最后仅剩的一个残血补了一枪。
不要脸,抢人头。
接着举起四倍镜往对面瞄了眼,还剩两人,纪依北扔了一个烟/雾/弹掩护,冲过去一阵扫射,动作快且准,又杀两人。
这边夏南枝挑挑眉,不得不说,还是很帅的。
“好了,过来舔。”
夏南枝慢悠悠:“纪队,舔包就舔包,说完整,不然有歧义啊。”
纪依北:……
陆潜:你俩能不能克制一下自己的骚话啊??
默了一阵,纪依北跑去对面舔包,把最近的两个包留给夏南枝。
陆潜不服:“你这是性别歧视!怎么我让你接一下还得抱怨半天?”
纪依北嗤笑一声,懒得搭理。
——
玩了将近一小时的游戏,夏南枝玩得头晕,摆摆手起身,问过导演说今天不会再有她的戏,便准备回酒店。
雨下得淅淅沥沥,天幕阴沉。
夏南枝扯了件披巾盖在头上,头也不回地跳进雨幕。
快到酒店时,才发现门口一个老人正哭闹着跟门口的保安争辩着什么,头发花白,眼角耷拉着,浑浊的眼泪从浑浊的双眼中迸发而出,淌进眼角深深浅浅的皱纹之中,像是沟壑一般,心酸又无奈。
忽地保安对着老人推搡一把,老人撞在夏南枝身上。
夏南枝眼疾手快地扶住,皱眉冷眼看保安:“干什么你?”
“哎呀,这人就是碰瓷的!”保安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伐四伐四!”老人站稳了,对夏南枝一阵摆手,嘴里磕磕巴巴说了一串话,双目通红,甚至泛着仔,眼袋几乎快垂到脸颊上。
夏南枝仔细听了会儿。
可惜根本听不懂,老人家说的是方言,夏南枝只是来这拍戏哪里还懂方言。
犹豫了一阵。
夏南枝拨通报警电话。
她总觉得这老人家是真的有些话要说,又难以沟通,酒店保安又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
她拉着老人在酒店里坐了一会儿,老人这会儿也知道夏南枝不是本地人听不懂,便学着用电视上听到的“普通话”说。
尝试了几次,还是说得变变扭扭。
夏南枝摇头,轻声说:“我听不懂,我已经叫了警察,他们会送你回家的。”
老人虽然不会说普通话,但也听得懂,一听她这话头摇得更加厉害。
夏南枝愣一愣,半猜测地问:“您是没有住的地方吗?”
还是摇头。
“那……”她想起刚才老人急赤白脸地争辩,和保安不愿意让他进酒店的样子,“是酒店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吗?”
老人哭了,眼泪顺着脸上因年老自带的沟壑蜿蜒曲折地留下。
这次是点头。
夏南枝稍微舒了口气,柔声宽慰他:“那你一会儿跟警察说就好,他们应该有人能听懂这儿的话。”
老人僵着嗓子,对她道谢,虽然说出口时音调变成了“xiaxia”。
警车在风雨中呼啸而至,出来一个胖警察,夏南枝朝他招了招手,扶着老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