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就着撸下挂在她发间的皮筋,失笑:“我是你啊?把头发扎好,要上课了。”
越绵眼帘一垂,耸拉着脑袋。她有气无力地从温叙手里拿过皮筋,好好地把头发扎起来,然后又往桌面一扑,顺手拿了本书盖在头上,委屈去了。
温叙好笑的拿开她顶着的书,刚要说话,上课铃声就响了。
后排挤着的同学呼啦啦往回窜,拉动椅子的声音络绎不绝。
语文老师夹着一叠试卷,踩着铃声走进来,又引起一轮小声的交头接耳,她按高分到低分点人领试卷,第一个就是越绵。
发完试卷,总结了下这次考试语文单科的情况,老师开始讲题。
越绵把试卷铺在桌子上,椅子往后,矮着身,下巴刚好垫在卷面上。
她拿着笔记答案分析,视线却还困在红艳艳的分数上,暗自出神。
这135分换不到一本。
可以说是很委屈了。
她想着,伸手从桌柜边角摸出了被她揉成一团塞进去的成绩条,打开抚平。
“又又。”她拿笔头捅了捅温叙的腰,细声细气的喊人。
正在看试卷的温叙猛地缩了一下,转头无奈地看着越绵,他手指在试卷上点了一下:“听课。”
越绵把皱巴巴的成绩条一点一点地推到他那边,一根手指遮着物理成绩,又甜甜的叫了声。
“又又。”
“打什么主意呢?”温叙微侧过脸。
越绵长睫扑扇,模样乖巧:“我考的很不好?”
温叙一头雾水:“还行。”
班级第七,年级六十三,确实不错了。
“那……”她另一只手伸过来想要去拉他衣角,没够到,白嫩嫩的手指一个劲地努力勾着。
小短手越绵有点气,不够了,往他挪,只坐了一边椅子。
她揪着他衣角晃悠,眉眼弯弯的笑着:“又又奖励下我呀,就用,好不好呀。”
“不好。”温叙回答的干脆利落,他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转头看讲台,“好好听课。”
越绵垮下脸,连眉尾都坠着不快乐。
“我考虑一下。”
含糊的声音传到她耳里。
越绵睁大眼睛,咻地朝温叙看过去。
温叙头都没回,正在抄写着板书,他写字的笔顿了一下,低声道:“发什么呆,听讲,下课再说。”
“你先答应我,我不管!”
温叙若有似无的笑了声:“看你表现。”
越绵喜上眉梢,大眼睛亮莹莹的,透着明晃晃的雀跃欢喜,她笑出小虎牙,捧着脸,脑袋一摇一摇的。
只不过,努力想要表现好的越绵听课听睡着了。
前晚通宵,昨天写了整天的作业,精神疲倦的不得了,这会儿的语文听起来枯燥又简单,她听着听着,眼皮一耷拉,头直点。
温叙在她脑门磕上课桌之前伸手垫在下面,被她意识模糊中撞得手发疼。
“绵绵,醒醒,在上课呢。”
“唔……”越绵皱皱鼻子,艰难地掀开眼皮,眼神朦胧且迷离地看向他,轻声嘟哝,“我困,不要上课。”
被睡意包裹的声音似牛奶一样,又软又稠。
温叙示意她看讲台,“老师看着的。”
越绵不情不愿的揉揉眼睛,强撑着眼皮盯着试卷。
黑色的小方块字在眼里糊成一片,女老师温柔的声音像在唱催眠曲,她眨了几下眼,总觉得马上要被睡意战胜了。
下一瞬,她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那味道顺着鼻腔钻,一下就给她呛清醒了。
瞌睡都惊跑了的越绵垂眼,眼皮底下是温叙修长白皙的手,他手里拿着个小绿瓶。
她看着鼻前的小绿瓶,不可置信的眨了下眼。
温叙把风油精放到她桌上,淡然自若:“我前几天发现这个挺好用的,你闻闻,还可以擦一点在太阳穴上。”
“……”
越绵捏起满满一瓶子风油精,侧脸看笑意轻柔的温叙。
神之风油精。
太可怕了,居然有人带着它提神,这人真的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