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搞的,她明明一点都不想哭的,但温叙的声音好像戳到了她哪个酸软的地方,没忍住,就哭起来了。
“绵绵?”温叙又叫了一声,“你说话。”
越绵不说话。
“怎么了?”温叙耐心又温和的问,“睡不着吗?”
越绵偏头在枕头上蹭掉眼泪,蹭的头发也乱蓬蓬毛茸茸的,她极轻的“嗯”了声。
软软的鼻音,透着点哭腔,极为熟悉她的温叙一下子就听出来。
他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不免有点焦灼,但还是很柔和:“绵绵不哭啊,跟我说怎么了。”
越绵不回答,他就一直说着哄着,边跟她讲电话边发短信去问人江宿青的电话。
越绵不是不想说,但房里还有其他人,她不想吵醒。
她掀开被子,借着床头小夜灯昏黄的灯光起身,蹑手蹑脚的钻进洗浴室。
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白着一张小脸,眼睛通红通红的:“可你一说话我就想哭,你不要说话了,你好烦。”
听到她说话,温叙稍稍松了口气:“是哪里不舒服吗?胃疼?”
“不是不是不是。”越绵闹小脾气,“是你一直说吃了要疼的,你乌鸦嘴,你欺负我,就怪你。”
她压着声音,哭腔就更明显了,嗓音娇娇软软的,莫名有些似在撒娇。
温叙顺着她,极其有耐性的哄着:“药在药盒最左边,黑褐色的,拿一粒吃,下面还有冲剂,是——”
“不要。”越绵抹抹眼泪,娇声娇气的嘟哝,“难吃,不要你管我。”
“绵绵,听话点。”温叙有些无奈,“不然我打电话给江宿青,或者说,越叔叔?”
“不准!”越绵急了,也不顾盘桓的痛感了,压着声音凶凶地说,“不准说,不要告诉江宿青和——”
“不要告诉我什么?”
江宿青披着外套推开门。
她不是被越绵吵醒的,只是想起来上个厕所,哪想到一睁眼发现对面人不见了,当时瞌睡就吓醒了。
现在见着人了,江宿青惊吓也不轻。
只穿了一身单薄睡裙的越绵蹲在地上,半长不短的头发乱蓬蓬的,小脸苍白如纸没有血色,还糊着泪痕。
她仰着头望着自己,眼角泛红,一眨眼,就跟着落下颗泪来。
“……”
江宿青这下彻底清醒了,她蹲下来,揉着越绵脑袋:“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背着我哭这么惨?”
越绵眼睫蝶翼般扇动了几下,哇的哭出声来,扑到江宿青怀里:“青青!肚子疼!”
依旧听着电话的温叙揉揉额角,提醒道:“绵绵,别哭了,赶紧去吃药,多喝点热水。”
刚才越绵扑江宿青那下正好扯到了耳机线,他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