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在丧尸化之前还是之后,她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几岁女孩子而已,不是特工也不是间谍,甚至比普通人还要懵懂单纯。她不知道该怎么弹,又要近距离抑制司马恪的电系异能,只能使用这种最原始也最惨烈的方法
和金钻王冠里那些作为内应的杀手比起来,她是最不适合做这种事情的,却偏偏待在比他们更重要的位置上。要这样孤身一人留在敌方的阵营里,天天面对着自己的敌人,还要费尽心思地假装出被控制的样子不被人看出破绽,这需要怎样的隐忍,怎样的勇气,要独自承担多大的压力,多大的煎熬?
屡次被司马恪利用来伤害她的同伴,她有自己的意识,心里应该很清楚她在干什么,但即使再愧疚也不能表露出来。她挟持他逃出朝临基地的时候,他心痛,她应该比他更心痛?
夏均抱着忧离只剩下一半的残缺骸骨,泪流满面。
司马恪是什么级别的对手,就连夏然和赵景行都觉得棘手无比,而她就连思维能力都没恢复到正常人的程度,凭什么她觉得她就能以一人之力对付得了他?
以前的她,就像他的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面,比刚刚出生的小鸭子还要依赖他,他一离开就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可为什么这样艰难痛苦的重担,她要一人去承担,为什么这种玉石俱焚的下场,她要独自去面对?
夏然在一旁看着夏均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一阵心痛,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她也曾经这样眼睁睁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风化成沙,抓也抓不住地流逝在她的指间,太清楚那是一种怎样刻骨铭心的疼痛。即使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呼吸困难,胸口隐隐作痛。
这时候赵景行也飞落到了浮冰上,脸色很不好看,看见夏均和忧离,眉头微微一蹙。
“你们还不带她离开这里?她身上那些晶砂分量相当大,现在都撒到海里了,作用范围足够到达海面上,我在空中都感觉难受,她在这里怎么重生恢复?”
夏均猛然抬起头,仿佛听不明白他说的话一样,一时呆住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