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些人,进来了就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是啊,就算出去了也都没法儿做人了。”
——“我就认识有些人,刑满释放了然后出去找不到工作。”
“再然后就再想着犯点事,再被关进来吗。”我笑了,她们莫名,我接着说,“不会的,绝对不会无处容身。”我的语气和目光都透着坚定。
她们似乎都被我所感染,说:“是啊,都是一样要做人的,犯人是犯过错,品性也不见得就差。”
我笑:“刚刚说的,只是极个别的情况吧,怎么听怎么像一个苦涩的笑话。”
大家又都沉默。
“都别这样,”我说,“来,做了这么久的老大,也没有给你们谋什么福利,临走,我送你们点东西吧。”
手下一听说有礼物,眼睛都亮了。
我把前一段时间雕刻的石头拿了出来,摊了一床。
她们惊讶:“夏姐,这石头好美,你做的吗?”
“傻瓜,我笑着说。”
“手感也不错呢,精巧。”
开开心心地把东西分了,我说出了重点:“如果以后你们谁出来了走投无路,拿这个来找我,保证给一份工作。”
大家都欢呼:“哇,听着感觉好牛叉的样子。”
“卧槽,有钱人就是好。”
“抱大腿抱大腿,记得要对我好一点啊。”
我静静地笑:“一群贫嘴的,我现在也一无所有,但是我有管理的技术,等你们出来,总是能给你们一个容身之处的。”
她们有点失望,不过还是认真把石头收了起来。
“夏姐要想我们啊。”
就这样,我们整整说了一夜的话,从来都没有这么不舍过,只盼着,出去好好做人,这怕是所有人的想法吧。
到了凌晨五点,大家都撑不住睡了。我收拾好东西坐在床上睡不着,等天亮。
“夏姐。”潘颖在我上铺,见我没睡就把脑袋探下来。
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从枕头底下拿出藏了许久也暖不热的无机物。
冰冷沉重。
我把嘴覆在她耳朵上,怕吵醒了其他人,然后压低声音说:“没想到我这么会计就要出去了,挖了那么久的地洞也没用了。这把小锥子你拿着,就在咱们的床底下,有我挖的一个洞,可以供一人出入,有硬背纸挡着,已经快打通了,你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虽然黑暗中看不真切,但是通过她身体的抖动,我知道了她的震惊,我握住她的手:“颖儿,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你,为了我的私心做的事了,你自己保重。人多了目标就大,但是互相掩护会比较快。你自己权衡要不要告诉大家,还是一个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