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腾空,被一个壮实的男人扛在肩上,我开始不停地挣扎像一条脱水的鱼。他啪啪的打我两下,我这才恢复了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慌。一声不吭地趴在他的背上。
转头看了一眼蒋柔,她也跟我情况一样,只是神色更悲愤一点,挣扎也更为激烈。
就这样一路的出了地下室,凉气嗖嗖的穿进了衣服里。从领口向下,整个身体都如同坠在冰窖。因为这里已经是属于郊区,外面的风很大,等到我睁开眼睛,面前是一辆车,银灰色车身比较长,靠近下面的地方有一些泥点
我在心里头大骂,*!得卖多少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才能买上这么着一辆车。
有人打开车门,要塞我们进车,浓浓的烟味儿扑面而来,非常不舒服的感觉。除了风声还传来了一两声虫鸣,我止住了想呼救的*,在这里又这么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听到这哭喊着的嚎叫声,我惊得浑身一颤,这尼玛不是我的声音。
回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蒋柔,她情绪有点失控,我觉得有点奇怪,她不是应该冷静的找认识的人谈判么。她背叛了我对那边来说却也是一颗随手可以丢弃的棋子。
我在心底深深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她看不出,真的会对她好的人是谁。她不是不聪明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但是确实没怎么经历过人世的黑暗,高压中,保留着的天真开始发挥了作用。
而我,是从这黑暗中挣扎出来的人。
这种时候惹怒匪徒是很蠢的做法,果然,抗着她的人狠狠把她摔在地上。我听到*撞击地面很有质感的声音,有点渗人。
呼救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屏住了呼吸。那个人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地上痛苦扭动着的身体,沉声说:“别给我找麻烦,这把枪装了消音器,还是你想试试枪子的滋味儿?”
我焦急:“蒋柔,别再反抗了。”还没有吃够苦头么,作为弱势的哪一方,只有假装顺从伺机而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扛着我的人急急的把我塞进车的后座,把我横在足够坐两三个人的座位上。
过了一会儿,蒋柔也被塞了进来,和我并排。车门被碰上。压抑的气息弥漫开来,可怕的是未知。绝望,恐惧和黑暗。
感觉到另外两个人也上了车,砰的一声前面也关上了门,司机发动了车子。
我安安静静地开口发问:“大哥,这是要带我们去哪?”清纯中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没有人回答我的提问,都像是哑巴。
“上路。”冷冷两个字吐出口,车子应声开了出去,因为惯性,蒋柔就要从座位上滚下去,我急忙伸手把她拦腰捞住(因为手是绑在前面的)。
蒋柔哽咽着,连道谢都做不到。等到稍微平稳了,我放开了她,说:“自己想办法抓好。”然后往里缩了缩给她空开地方。
这些人手里边有枪,这么牛还稀罕卖我们的这点钱?这里头一定有诈,一定有人雇他们把我们弄走。除非深仇大恨,在此之外无从解释。烟味熏得我快要窒息了,我拼命地喘着气,像将死的鱼,然后祈求:“大哥,开下窗,好闷。”
“头顶。”冷沉的两个字。
我抬头看,发现有两个换气孔,想自己打开怎么都碰不到。最后好不容易把换气孔弄开,指甲都伤到了,不过也就是疼,也没断。
我的指甲很硬,瓦片一样,优美而又强势。
小股的风吹在脸上,车身不停颠簸,心一点点凉了下去,不知道这是到哪里去了。蒋柔已经从哽咽变成了无声流泪,哭了很久很久,在我以为她已经停下的时候。略微沙哑的女声响起。
她说:“夏姐我真的好后悔。”
我冷眼看她,朱唇轻启说:“闭嘴。”我没有怨你不代表真的就没有一点恨意。我可以安安静静做个美女子,但是至少你别来烦我。
心烦意乱,被风吹了一会,好受了一点,但是心里还是不大痛快。就无聊地跟前面的人搭话。
——“大哥什么时候到呀。”
——“还早。”
——“要去山里么?”
男人说:“到了就知道,逃不掉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