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保守,可那女孩先前还跟邵家的孩子不清不楚,事情闹得也大,要她进我们家门,岂不被人说三道四的?再说了,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
见还是说不通,傅老太爷一来气,把茶杯重重一放,‘铿锵’一声:“什么门当户对?我听说那孩子也是书香门第,配我们绰绰有余了,我们又是什么底细,你问问添荣,他小时候也吃过树皮啃过馍馍,现在有些地位了就瞧不起人了?我们嫌弃人家姑娘,人家姑娘指不定嫌弃老四的过去过得荒唐!”
傅添荣见父亲是真的动气了,瞪了妻子一眼,才温言辩驳道:“我们只是想慎重一些,您老人家也说阿尧过惯了荒唐日子,不管着他只怕会更无法无天。”虽然心中不快,可他知道父亲有心脏病,不能过分激动,只能顺着他的话好好说。
事已至此,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转过弯来。
傅康华拄着拐杖站起来,哼气道:“算了,我都七十多快八十的人了,指不定哪天两脚一伸入了土!我也没什么指望,就想抱抱重孙子乐呵乐呵,该怎么做,你们看着办吧!”他把这话抛下,也不管他们夫妻二人会有什么表情有什么话要说,就慢条斯理地踱了出去。
倾诉
傅康华就是傅家的定海神针,傅希尧笃定爷爷会替自己摆平父母那一道难关,心里已经放松不少,刚才被打的疼就开始一束束地浮上来,傅希媛拿出药箱替他上药,沾了药水的棉花一碰到伤口他就龇牙咧嘴地喊疼,傅希媛故意下手更狠了一些,跟弹棉花似的不轻不重打着他的软肋:“现在知道痛了?爸妈是白疼你了,居然敢说出那样的混话来气他们,你心里过意得去么?”
从小到大,这个弟弟无论犯了什么错,大家总舍不得责骂,而得了什么好却第一时间送到他跟前,同小祖宗似的捧着哄着,所以他的性格也比较厉害,甚至有些目中无人。不过她知道他为人处世还算有分寸,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这次若不是被逼急了,他有的是法子同父母慢慢磨,而且不是真的对那女孩子上了心,哪里会这样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