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你……你这个混蛋!恶心的流氓!你凭什麽控制我的人生,你有什麽资格跟我说这些话?”
沈城怒极反笑,一手暴力地扯开衬衣上方的几颗纽扣:“资格?戴小芦,你真要看看我的资格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在这里要了你,孩子照样得掉?!”
“你……”女人的表情彻底愣住,痛苦的泪水顺著脸颊流下来,声音却出奇地平静下来,“你是说,你要再强暴我一次?为了你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为了证明你是我的主宰,所以你要强暴我,杀死我们的孩子,是不是?”
男人动作顿住,脸上升起一抹悔恨的神色,“不……我只是……”只是吓吓她罢了。
戴小芦将头扭到一边不再说话,眼泪还在哗哗地流。
沈城叹了口气,多日的怒火轻易变成了心疼和愧疚,弯腰将那小小的人儿抱起来,在她湿润的脸颊上亲了亲,“好了,回家吧!”
小手悄悄揪住他的衣领,一侧头将脸上的泪痕,心里同样愧疚起来。明知那件事是他心里不可言说的伤痛,明知他根本不会再那样对她,她为了自己的私心,还是毫不留情揭开了他的伤疤。他眼底的惊痛那麽深,深到她连跟他对视都不敢。
房门打开,沈城抱著她走出去,门外两人还在原地站著,见到她,林诺言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师妹对不起啊……”
戴小芦摆摆手,挣扎著要下地,被沈城不满的眼神制住了,只好红著脸别扭地说:“学长,这几天打扰你了……咦?你的腰怎麽了?”
林诺言哈哈一笑,“没事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
戴小芦疑惑地看著某人阴沈的脸:“那个‘不小心’,是你吧?”
某人冷冷一哼,看都没看“不小心”撞到的某悲催学长,直接越过他朝电梯走去,戴小芦伸出手,用力在他胸口掐了一把。
沈城不得不停住脚步,低头瞪著她,语气嫉妒恶劣:“对不起!”话是对身後的林诺言说的,林诺言苦不堪言,却还是要连声说著没关系。心想,对不起跟没关系的语气……颠倒了吧?
fred拍拍他的肩,安慰道:“知足吧,这是第三个被他道歉的人……”第一个是沈安琪,当年她被人绑架,沈城救她出来的时候自责了一小下。第二个是戴小芦,他跟她说“对不起”早已是家常便饭。
不过除了这俩女人,沈大爷还真的从来没跟谁道过歉。
等到fred把林诺言送进屋再出来,哪里还有那两人的影子?
(13鲜币)60 跑了再跑
从那天之後,戴小芦又偷跑了两次,第一次,沈城是在一家通宵电影院里找到她的。
当时已经是深夜,她蜷躺在包间的双人沙发里睡得正熟,身上盖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薄毯,毯子下面小小的一团,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缩在一起的样子越看越可怜。
沙发前面的桌子上放著几个饭店的打包袋,里面装得都是些有营养的食物,即使这种状况下,即使只有她一个人艰苦地扛著,她还是要尽量让自己吃得饱睡得好,努力维持自己身体的健康。
沈城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
抱她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没有醒,跟来的几个保镖都不敢上前,自家老板那张俊美的脸沈默森冷,一双紫色的眼睛里红得有些恐怖。
上了车,他把她抱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戴小芦有些转醒,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小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娇柔的呢喃声从他胸口传来,“城……我知道……你不会那麽狠心……我知道的……”
一滴不知名的灼热液体滴落在女孩有些凌乱的头发里,一瞬间便消失,沈城抱紧了她,紫眸停在窗外,他们爱恨纠缠了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短,但她还是不了解全部的他。
为达目的,他向来心狠!
第二日,戴小芦在熟悉的气息中起床,一点也不讶异自己怎麽会回到家。
躺在云朵一样柔软的大床上,身上光滑的丝质睡衣贴著皮肤,舒适又温暖,在床上懒懒躺了一会儿,突然捂著脸偷偷笑起来,她还记得昨晚在车上,她靠在他怀里半梦半醒说了一句话,她还记得听完她的话之後……他哭了。
从愧疚到心疼,再到跟她一样的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