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那个软绵绵傻乎乎的家伙也经历过,还不止一次。
“只是噩梦而已,你们别太当真了,”贝拉脸上的血色褪尽,唇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来,“如果不可怕,那怎么能被叫噩梦呢?”
“对吧?”托尼钳制贝拉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贝拉连忙抢过那枚噩梦石子,一口吞下,石头从她的喉咙里硌下去,像是刀割一样的疼痛。
“咳咳咳,”贝拉捶着胸口,脸憋得通红,她蹲在船舷边,背对着他们,悄悄揩去了眼角的泪花,其实这只是生理泪水,可是如果daddy他们看见了肯定会误会的,贝拉吸了吸鼻子。
“那真的,只是假的,”贝拉哀求地看着托尼,眸光闪烁,“你们刚才可以不信我,可是这次一定,一定,绝对,绝对要相信我的!”
可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贝拉下意识的遮掩与惊慌,西弗勒斯下意识站起来的颤抖……
托尼抿紧唇,他努力抑制着手臂的颤抖,将小心翼翼望着他的小姑娘抱在了怀里。
“好,daddy相信你。”托尼咬紧牙根,强忍下喉间的酸涩,可心疼却那样清晰地传达到大脑的神经尖端,他温热的泪诚实地浸入了小姑娘微乱的长辫子中。
听着耳畔的托尼的哽咽,贝拉咬唇,她垂下眼帘,纤长脆弱的睫毛沾上了泪,湿润润的粘在了一起,一缕一缕的,贝拉将自己的脸埋入托尼的颈窝,轻轻地“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莫名觉得好心疼贝拉啊。
这是大结局的前奏吧。
第92章 大团圆 大结局
梦貘所待的梦河, 幽深辽远, 仿佛是一条没有尽头看不见方向的河流,一直以来都只有梦貘存在,贝拉从来没有想过梦河还可以这样热闹, 她曾经因为梦河的无聊而厌倦过,暴躁过。
在看见自己熟悉的人出现梦河的那一瞬间, 贝拉是惊喜的, 惊喜看见熟悉的人,惊喜于梦河中不再只有她一个人, 他们都陪着她,一起陪着她。
可是现在, 只有河水缓缓流淌的声音,寂静于无声,可明明,他们都在。
彼得垂下眼帘看着船底的木纹,年轻的脸庞倔强地抿起了嘴唇,下颌角紧紧绷起, 眼神空茫茫一片, 没有焦距。
查尔斯坐在船舷边偏头看着斑斓奇幻的梦河也没有说话,他深沉蓝得近乎哀愁的眸子宛如一片在电闪雷鸣下的海,查尔斯咬紧了牙根,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掐得他生疼,心疼。
那只软萌的皮兔子啊, 仿佛连呼吸都会感到疼痛,查尔斯颤抖地吸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仿佛安装了一套投影仪,一直一直地按着回放键,逼他睁开眼睛。
明明只是一个陌生人,他没有见过的女孩儿,甚至不萌,不可爱,可是她的眼睛是她,眉眼的神情是她,全都是贝拉,查尔斯第一次痛恨自己能那样轻易地认出贝拉兔,那太残忍了。
他小心疼爱的兔子,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死去了一次又一次,那双明亮鲜活的眼睛,也逐渐变得勉强,变得黯然,变得疲累。
这不像贝拉了,她是个小太阳,小蜜糖,她总是活力满满的会说出许多动听甜蜜的话语,让人仿佛被浸泡在蜜罐里,而不是,而不是虚弱地一次又一次地闭上眼睛。
所有人都知道,小姑娘说谎了。
是一个巨大的,戳得人心尖尖疼的谎言。
可是没有人拆穿她,就连杰森也只是撇过头去攥着拳头隐忍,没有一个人去责问贝拉,他们不约而同选择了纵容小姑娘。
西弗勒斯僵直的站在那儿,脸色十分难看,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泥沼,是他无法挣脱的桎梏,西弗勒斯的手颤抖着,几乎要握不住那根对于巫师来说极其重要的魔杖,他闭上眼睛,如果,如果贝拉的噩梦是作为鬼车时一次次的死亡,那么。
那么,最后一次呢?
西弗勒斯心脏颤抖着,他看着贝拉,却不敢问出口。
“贝拉你自己的噩梦是什么味道你自己知道吗?”迪克若无其事的调笑声打破了这一片空旷的岑寂。
“啊?啊,”贝拉一愣,她茫然地看向迪克,睫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