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的面前。
“杰森,”贝拉软软的唤他。
“干什么!”牛高马大的男孩瞪向她,脸上是明显的不耐和烦躁。“有话快说!”
“杰森你今天这么暴躁,是因为我去哥谭了吗?”贝拉咬着勺子,一双清亮的黑眸盯着他,没有错过暴躁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
杰森是她送信时救下的,那个时候她初来乍到忙得焦头烂额,等回到扶桑树她才发现杰森被装在布包里被她一起带了回来,后来杰森痊愈,看贝拉每天碌碌砸砸的也开始帮忙整理信笺,至于他的过去,也是前天贝拉发现他藏了自己的真心话才了解到的。
青鸟贝拉目前派送的都是人在强烈愿望下的真心话信笺,而且是不能撕毁的存在,所以杰森才会将自己的那封给藏起来。
但还是被贝拉发现了。
“你闭嘴!”杰森瞪着她,舀了一勺土豆炖牛肉在她碗里,“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土豆炖的软糯,贝拉的小手握着勺子,“我看见你的爸爸了,长得很好看,”
“只是养父!”杰森拧起眉头,而后带了一丝轻嘲,“长得不好看怎么会是布鲁西宝贝呢?没有一张好看的皮囊怎么演花花公子去骗那些笨蛋?”
“不过他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睡得不是很好,”
“该死的,迪基鸟都没有回来帮他吗?他又把阿福送的温牛奶倒进花盆里了吗?”
“……”贝拉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唇边是一抹会心明了的微笑。
“该死的,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杰森抬手捂住了贝拉的眼睛,他嘴里嘟囔着,“别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睫毛轻轻扫在他的手心里,贝拉嬉笑着拉下他的手掌,“没有呢,我不知道,”
杰森冷哼一声,收回了手。
“可是我能看出来啊,杰森你很爱你的父亲,”贝拉捣了捣碗里的米饭,在杰森凶巴巴的瞪视下退了一步,“好吧好吧,是养父。”
“所以为什么不回家呢?”贝拉嘴里包着两团饭,一鼓一鼓地嚼着像只毛茸茸的小松鼠。
“我走了凭你的小短腿爬梯子就要浪费多少时间,整理信件照你的速度恐怕需要熬夜啊,”杰森一把拍下贝拉的帽檐。
我可以飞啊,贝拉扶好帽子,暗戳戳在心里嘀咕,不过她也知道杰森说的也是部分事实,如果自己整理信件,她恐怕真的需要熬夜然后累瘫成废鸟。
“可就算你要留下来帮我,还是需要给家里人报信吧,”杰森有心结,贝拉看出来了,但是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谁要你操这心了,你好好送信吧!”杰森冷哼一声,架子上那么多信件,都是这家伙的工作量,还是各方各地的,这家伙也不嫌累得慌。
“我是想说,”贝拉从汤碗里抬头,“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我会走,你也不能留下了啊。”所以还是早点和家人和好吧。
“你是在变相的赶我走啊!”杰森眯起眼睛,忿忿地捏着贝拉肉嘟嘟的脸蛋,“当初可是你把我带回来的,这才一周的时间就想赶人了?”
“唔唔唔,”贝拉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我是好心提醒你啊!”她被捏着脸颊只能含糊不清地说道。
贝拉捂着红通通的脸,委屈巴巴地撅起了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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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与破晓的交替时分,正是昼夜换班的神秘时刻,整理好的信笺箱子都放在她触手可及的最下面一层,贝拉看了看箱子上的地址标记,豆豆眼骤然亮起了两团明亮的火焰。
将箱子里的青鸟信笺都塞到小布包里,贝拉今天尤为的斗志昂扬,辛勤的青鸟扑棱着小翅膀穿梭在纽约的大街小巷。
变成青鸟的这一周以来贝拉总在各方各地来回奔波不断,偏偏收信地址里没有纽约,英国也没有!所以她都不能去,贝拉扑腾着小翅膀,忍不住欢快地叽叽叫了两声。
终于让她等到了纽约!
to伊桑爱德华
to西格莉德道格
to艾德里安……
从华尔街旁的包厘街飞到曼哈顿下城的坚尼路,飞过最南端的麦迪逊广场,再到布鲁克林的蔓越莓街绕过华盛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