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是不是,”汉克顿了顿,“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变种人?”
查尔斯的轮椅一顿,他抬眸犀利的看向汉克,“你检查出什么了?”
汉克深吸一口气,“查尔斯,贝拉是怎么跟你解释的?”
查尔斯拧起眉头,“情况很不好吗?”他问。
汉克叹口气,他和查尔斯走到实验室门口,“查尔斯,你最好做足心理准备。”
查尔斯心中沉甸甸的,一种难以忍受的坠感往下沉去,但是当他看见躺在实验台上闭着眼睛的小姑娘时他却松了口气,哭笑不得的摇头,“你说的心理准备就是贝拉从七八岁一口气缩水到四五岁吗?”
汉克准备的长篇大论全都被查尔斯堵在了喉咙里,“查尔斯,贝拉就像是一团能量,”汉克比了个大圈,然后又画了个小圈,“变成了这样,这还不严重吗?”
贝拉的能量外泄,所以才会缩水。之前大概都是一点一点外泄的,所以大家都没有察觉到,也只有查尔斯那天忽然发现了,而这次贝拉是一口气泄露了大部分的能量,所以才会忽然缩水的这么严重。
查尔斯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很严重,否则不会一发现贝拉变矮就让汉克准备给她体检。
“这是怎么回事?”查尔斯捏紧实验台边冰凉的阑干,他眉间的小山隆起,呼吸都错乱了一瞬,“找到原因了吗?”
“贝拉不是变种人的这件事你应该早告诉我一些,”汉克语气中难得带了一丝埋怨,“我之前的方案都用不上,现在也不知道时间够不够。”
查尔斯垂下头没有说话。
“抱歉,汉克,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我自己,都快忘记这件事了,”查尔斯嗓音沙哑,毕竟贝拉一直以来都没有表现出与众不同,况且在一干变种人中,她除了有对兔耳朵和兔尾巴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的能力,所以他逐渐忘记,忘记她其实是只,是只从月亮上来的外星兔。
汉克听见查尔斯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们等贝拉醒来再问问,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呢?”
“只要找到原因那就好解决,”查尔斯抿紧唇,捏着阑干的指节泛白。
“就担心连贝拉都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汉克低声喃喃了一句。
查尔斯呼吸一窒,“汉克,你先出去处理其他事吧,我在这儿等贝拉醒来。”他原本想带贝拉回房间的,但是在实验室能随时监测到贝拉的状况更让查尔斯放心。
皮兔子不皮了,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这让查尔斯很不适应,一直以来都是贝拉兔守着他醒来的,十分难得的,查尔斯坐在床边等贝拉睁开眼睛。
“咕咕咕……”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贝拉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兔子的咕叫声,耳朵尖也动了动,查尔斯提起精神,紧紧盯着她微动的睫毛。
实验室炽白的灯光刺的贝拉才睁开的眼睛又紧紧闭上,她才堪堪抬手,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掌就遮在她的眼前,为她挡去了冷白的光线。
“查尔斯?”贝拉感觉很新奇,她拉下他的手掌与那双暗沉的蓝眸对视,“你不开心吗?”光看着她做什么?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贝拉一僵,她看见了自己小小的手掌,依旧是白嫩嫩肉嘟嘟的,就是比原来缩小了一圈。
她,她怎么又变小了?
查尔斯看见她难掩震惊的小脸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轻松一些,“怎么回事?你们月亮上的兔子是倒着长吗?”
你们月亮上的兔子是倒着长的吗?
你们,月亮上,兔子,是倒着长的吗?
这仿若荡开的一圈圈涟漪,贝拉这才恍然想起,时间快到了啊。
在七七四十九天的砧杵声声中,她已经不知不觉陪着查尔斯走过了一个春季了。
就像陪着嫦娥姐姐那样。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压抑住涌上的泪意,可眼眶还是不受控制的红成一团,她伸出小小的手揉了揉,再揉了揉,像是想把眼泪摁回去,查尔斯拉住了她温软的小手,紧紧攥住在手心。
兔子耳朵蔫哒哒的耷拉在两侧,一种无言的寂静铺陈开来,宛若从指缝间流过的春,在他们漫不经心的一天天中悄然略过。
贝拉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