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见他这样,歪了歪头问道:“早就知道了?现在才出手。”
“你说什么呢?”
看着优山依然装傻的样子,七草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没有揭穿他。
半晌,优山才有些丧气地长叹了一口气,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动作:“我还是别装了,到时候你像收拾佐仓一样把我给收拾了。”
七草的姿态及其放松,带着一点点的笑意看着他,说道:“那次落水,我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你就问我‘为什么掉进了湖里?’哪有人会这么问啊。”
优山尴尬地笑了笑,“我有一次无意间在那里抓到了一只黑猫,所以有空就会去那边蹲守,没想到那天遇到你,那边比较偏僻,所以才会有所怀疑。”
七草眯起眼睛,传递消息的日期都是固定的,优山在她之外的时间抓到了那只黑猫,只能说明集团内部在她背后动手脚的人早就存在了。
“既然怀疑,竟然到两年之后才行动?而且还要借佐仓朝子的手?”
她的目光依然是懒散而随意的,对上优山的目光之后,忽然明白过来了什么,轻呼了一声:“啊,被算计了。”
优山用灿烂的笑意掩盖心底的寒气,“也不能这么说嘛……”最终却还是摊开手:“经过了今天的事情我却明白了一件事,”他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到底还是不能让你留在宇智波家。”
让佐仓朝子来找她的麻烦,成功了,可以把她赶出去,不成功的话,便当做是一次试探,如果她轻松化解的话,那么十年这个人便是心思深沉不择手段,也要……赶出去。
七草安静地低着头,饶有兴致地玩起了手指,左右交叠翻转变化,却没有说话。
就在优山忍不住要开口询问之时,七草忽然抬起头来看他,说道:“这样的话,帮我一个忙吧。”
优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反复徘徊,确定自己不会被这个聪明的女人摆一道,半晌才带着几分不情愿问道:“什么忙?”
七草默默地沿着狭长的走廊往深处的屋子走去,这是一排废弃的房屋,唯有最里面的那间屋子亮着一盏小小的灯火,她伸手捂住通红的耳朵,冰凉的手指覆在温热的耳朵上,心底蒸腾起一种奇特的感觉。
她停下了脚步,轻声说道:“荒唐,太荒唐了。”
说完却又不自觉地歪头一笑,继续往前走去。
她行至那个屋子前,在那一片映照出的氤氲灯火前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在想象之中描摹着那个想念的少年,在别人的传闻和战场的传说里,他是多么惊才艳艳光芒四射的人,却在自己面前总像是一只歪着脑袋不解的大狗。
她背靠在墙上,却在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被关禁闭的少年此时在做什么呢?
正在神游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警惕的疑问:“谁?”
她吓得差点拔腿就跑,却又有些舍不得,终究还是稳了稳心神,看着月色下投出的阴影,右手覆在左胸口,想要说些什么,半晌才憋出一个字:“我……”
里面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十年……”
声音无奈又心软。
听得她想落泪。
七草刚要坐下,忽然便听里面传来斑的声音:“你别坐地上,晚上凉,你身上伤还没好。”
她只觉得心底柔软,“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涩。
斑问她:“你怎么来了?”
她看着天上那个白胖白胖的月亮,觉得今夜的月色格外温柔,半晌才喃喃地说道:“是啊,我怎么来了。”
似乎是借着那月光,她忽然变得不再退缩了,“斑,madara,”她饶有兴致地念着那个名字,忽然说道:“这三个音节真好听。”
“……”
十年疯了。
“嗯,对了,奈绪说今年的《鸣神》表演出事故了,奈落坏了,‘云中绝间姬’最后逃跑的时候没跑掉,演员很机智,扑回到了鸣神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还有那个狐狸面具,最后也没有买,因为感觉不需要。”
她说的有些隐晦,但是她明白斑一定听得懂。
她的思绪有些杂乱,想到什么说什么,“还有哦,沿着南贺川溯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