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二姐听说你的情况都很担心你,让抓紧时间回去,如果明天身体没大碍,我们就走。”
“就在这里做不行吗?”
他表情严肃,“不行。”
“为什么?”
“我不放心。”
“医生说这种手术已经很成熟了。”
“我不放心。”他重复道。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样与他沟通。
“我请了一位专家,明天一路陪同,不会有问题。”
她闭上眼,不想说话。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过来。”
她转过身,不想理他,。
何信君默默看了她几秒,走了出去。
…
第二天早上七点,林冬精神好很多,和何信君,医生一起去机场,中途她让老周把车开到东闲里。
“你们在这等我一会。”
“快点。”何信君闭着眼,靠着椅背,听不出情绪来。
“嗯。”她走下车。
雪越来越大。
林冬撑着伞走进巷子。
雪白的一片,全世界变得格外明朗,她心情很好,感觉漫步在这条通往他住所的小巷中非常的浪漫。
可是他家大门紧锁着,透着门隙往里看,里头门也紧关着。
不会还没起床?她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了,不应该啊。
于是她给秦树阳再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林冬抬手敲敲门,大铁门凉的手疼,她裹了裹袖子,继续敲。
里头旺财在叫。
“秦树。”
听到她的声音,狗不叫了。
“秦树。”
“老四。”
“亮亮。”
家里没人。
或许出门了?或许昨夜加班一宿没回来?或许有其他什么事情。
林冬站在门口,左右看了一眼。
白色的东闲里,没了往日的破旧,完全变了一个样,变得她有些陌生了。
她看着身边的小树,枝桠上积着厚厚的雪,树干太细太脆弱,被雪压的弯了起来,突然承受不住压力,折断了。
一截树枝掉在雪上,伏落着,她弯下身把它捡了起来,握在手心,冰凉冰凉的。
你会疼吗?
林冬看向树的断口,突然心里莫名的难受。
树啊。
疼不疼。
…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一个浑身捂得严严实实的妇人远远的打量着林冬,碎步朝她走了过来,她嗅了嗅鼻子,一吐气,一大团子热气扑出来。
“姑娘。”
林冬扬起伞檐。
“你是小秦女朋友吧。”
“对。”
“在这等他?”
“嗯。”
“你别等了,他不在。”
“您知道他在哪么?”
“老家出事情,好像连夜回去了,不知道怎么了,应该有什么急事。”
“噢,谢谢您啊。”
“没事,大冷天的,瞧你冻得,别感冒了,赶紧回去吧。”
“好,谢谢。”
“不客气。”妇人搂着棉袄,笑着走了,走几步掉头看她两眼。
林冬又站了几分钟,她给秦树阳发了条短信。
秦树,我先回伦敦了,过些日子再回来,你忙完了再找我
她收起手机,看了眼大铁门,转身走了。
车还在巷口等,林冬上了车,何信君突然握住她的手,“那么凉,我给你暖暖。”
她抽出手,“不用。”
何信君愣了一下,看向她手里的一截树枝,“握着树枝干什么。”
林冬抬起手,她也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一直握着它。
何信君把树枝拿了过来,未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它扔出窗外了。
“你干嘛呀。”林冬下了车,把树枝捡了回来。
何信君轻笑,“不会是想带回伦敦吧。”
“这是秦树家门口的。”林冬把它揣进包里,何信君又把树枝拿过来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