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倒了杯水喝。
“你好歹找个上点档次的,有个成语说的好,饥不择食,现在的你就是这样。”
“你别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
林冬沉默了。
“一只笼子里的小鸟没见过世面,偶尔被放出来一次,对整个世界都是新奇,看什么都有趣,都不一样,都吸引人,都喜欢。”
他看着她笑,“童话故事也都是这么编的。”
“时间久了,厌倦了,吃到苦头了,自己就飞回来了,你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
她握着水杯看他,“我不是小孩子。”
何信君往她身边坐了坐,“跟我回家。”
“我不回。”
“难道你想永远待在这?”
“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而且也不可能的。”
她白了他一眼。
“谁教你那么看人的,女孩子要优雅。”他掰直她的腰,“坐直了,这才一个月,规矩都忘了。”
林冬推开他的手,“你少来,如果你是带我回去的,那你走吧。”
何信君看着她,目光依旧温柔,他不说话。
“我还没打算走。”
“那么我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至少现在不走。”
“因为他?”
“一大半是。”
“我喜欢和他在一起。”
林冬突然笑了一下。
何信君心里一颤,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笑容。
“你知道你现在所接触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吗?不干不净,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小小蝼蚁一般,这些人不是你应该碰的,男人的那些花花肠子你不懂,被骗的团团转还乐在其中,你啊,早晚会尝到苦头。”他嗤笑,“这个家徒四壁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好的。”
“秦树不会骗我。”
“小冬,你太单纯了。”
“你怎么老把人往坏了想。”
“是你太天真,小女孩。”
“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她直直的盯着他,“我是女人。”
他沉默了。
“你觉得你们有未来么?就算大姐二姐都同意,你们也不可能的小冬。”
“为什么?”
“天上的飞鸟,和地上的野鸡。”他站了起来,目光有些冰冷,“你觉得能结合吗?”
何信君走了。
林冬坐在原地,眨巴眨巴眼,自言自语,“可是已经结合了呀。”
“怎么不能了。”
“都是禽类。”
…
何信君搬到林冬的套房来,林冬一大早就出门了,他来到她房间,打开窗户透透风,然后到她的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
干净的床单上还留着她身上的香味,他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一嗅,真好闻。
躺了一会,他起身准备出门。
余光不经意的瞥到床头柜子上的小盒子。
避孕套。
他的内心顿时愤怒到了一个极点,他克制住自己的情感,压抑着怒火,仍旧保持着平静。
他捏瘪了盒子,放到口袋里,平和的带出去扔掉。
…
晚上九点半,林冬带何信君吃夜宵,进了家小餐馆,他杵在门口小半分钟,看着这家小小的门面房,迟疑着要不要进去。
林冬喊他一声,“站着干什么?”
他拉开珠帘走了进去,看林冬坐在陈旧的小木椅上,“在这吃?”
“嗯。”
“换个地方。”
她没有动弹,目光平淡的仰视着他,“你不吃就出去。”
“……”何信君无奈的摇了摇头,抽出张纸擦了擦椅子才坐了下去,他身体挺得笔直,打量着这小餐馆的环境。
“这种地方很不卫生。”
林冬瞥他一眼,“那你走吧。”
他当然没走。
“需要点什么?”服务员笑着走过来,看到了何信君那一瞬间,顿时说不出话来。
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