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阵风,都直直的穿过心窝。
一个字,冷。
啪—
一滴雨落在他的脚前,地面晕开大块的水渍。
他抬眼望天,风卷着乌云飞了过来,云层很厚,流速也很快,间隔不到十秒,大雨猝不及防的倾盆而下。
啪啪啪啪——
秦树阳跑到摩托车边把工具拿到屋檐下,自己贴着门站着,就这么一会功夫,头发全湿了。
他抖了抖发梢上挂着的雨滴,看向来时的那条路,也不知道那丫头到哪了。
雨越来越大,偏偏他还忘了带雨衣,这荒郊野外风凉钻骨,吹的人一阵又一阵寒栗,不一会,地面上高低不平的坑积满了水。他抱臂看着地上一个个水洼,印着昏暗的天空,像幅油画,被雨滴打的面目全非。
远处,一个黑影慢悠悠的晃了过来,林冬一手撑着雨伞,另一手拎着几个大袋子,优雅淡定的绕过一个个水坑。
秦树阳远远望着她,还是,走起路来特别的好看。
这女的吧,脸蛋长得漂亮是漂亮,却算不上惊艳,胸口平平,身材也偏瘦削,也就是气质上,一动一静,总有股灵气在里头。
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秦树阳跑到她身前,被雨打的眯着眼,“我来帮你提。”
她抬了抬伞,看他一眼,“不用。”
秦树阳看着她勒红的手,“我帮你吧。”他直接从她手里拿过袋子,手里一沉,还真不轻。
她又拿回来一个小袋子,里头装了盒子一样的东西,“这个我来拿。”
“不用,也不重。”
她拽着塑料袋不放,定定的看着他,“给我。”
他松了手,林冬小心翼翼的把袋子抱在怀里。
装了什么,这么宝贝着。
秦树阳随口一问:“你怎么自己走过来了?”
“雨漫过一个大坑,出租车不肯过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走了。”
他走了……
也就是说……
荒郊野外……
孤男寡女……
他突然头顶一凉。
…
走到门前,林冬收了伞,掏出钥匙打开大锁,开了门迈了进去,秦树阳跟了上去。
“车不推进来?”
“就放门外吧。”
她看着门口放着的工具,问:“这是什么?”
“电锯。”
“好玩么?”
“……”什么套路?“还行吧。”
她没再说话,带着秦树阳穿过长廊,接近侧屋时,她停了下来,指着压在房顶的树,“那棵树。”
“还有院子里那些瓦片,就是树枝刮下来的。”
秦树阳望向那院中那几小块碎瓦,懵了一下。
这特么叫满地的瓦片?
“给我吧。”林冬从他手里拿过大大小小的袋子,“等雨停再修?”
“不用,我先上去看看。”
“噢。”林冬转身就要走。
秦树阳叫住她,“那个,有雨衣吗?我忘记带了。”他见她没说话,“……不方便就算了。”
她转过身,“我去找找。”
秦树阳站在长廊下等她,檐下的木椅全被雨水打湿,颜色发深,散着浓浓的木香,夹杂着雨后土壤的味道和清新的芳草味,格外好闻。
他这一等,就是十几分钟。
后来,林冬拿了套黑色雨衣递到他手里,“这是我父亲的,你应该能穿。”
“谢谢。”
他接过雨衣,套上裤子。
“这是他的遗物,你小心点,别弄坏了。”
“……”不早说,“那还是算了。”
“穿吧。”
“还是算了。”他正要脱掉。
“都穿上了,别脱了。”
“……”
这雨衣在他身上,大小正合适。
林冬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她这么正眼认真的看他。
秦树阳穿戴好,不经意碰撞到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