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脉枕放至好,把上了季太守的脉。
须臾,府医面色凝重的放好季太守的胳膊,一连退远了几步才如实禀道:“回世子,回大人,依脉象所示,大人确实常年服用驱孕之药。”
季阳舒登时犹如五雷轰顶!他一男人,如何还会服那些玩意儿!
府医却好似看到了众人脸上的疑惑,主动解释了药理:“驱孕之物虽多为女子服用,但也有少数是可男子服用的。”
“且常年服用后可造成……”府医顿了顿,才终是一鼓作气道:“可造成终生不再有成活精血!”
季阳舒脸色死灰,他颤抖着缓慢的转头去看榻椅里的女儿,像看见一只女鬼般瞪大着眼睛:“这是……真的?”
季柔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面对此事脸上也兴不起半点儿波动,半张着嘴靠在椅背上,眼珠子连转都不转一下。
季阳舒对着女儿沉痛的摇了摇头,一脸说不出的苦楚!
他最疼爱的宝贝乖女啊!竟为了怕其它女人取代亡母在爹爹心中的位置,而亲手阉割了他的生育能力!
“啊……”伴着一声沉闷的长哀,季阳舒噗通跪在了地上。
陆九卿冷峻的那双冰眸里,闪过了一瞬的哀婉。既而转身不吭一声的就走出了馨兰苑。楚妤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楚景同见状也连忙跟了出去,元承等人垫尾。
府医等杂人也纷纷趁此良机随着人流退下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馨兰苑里仅剩下跪于地上抱头恸哭的季阳舒,和立在一旁不知如何劝解的季夫人,还有榻椅里萎靡不振的季柔。
……
没有人知道这季家三口是如何熬过这个夜晚。只是待翌日,王巡抚捧着圣旨来宣读时,季家三口一如往常般衣着光鲜,强撑颜面。
圣旨曰:
“奉天诰命,宿城太守季阳舒,不思敬仪,深负朕恩。
今被查实依仗权势营私舞弊,收取贿赂干涉科举,以权谋私,实乃德行有亏。更恐损朝堂举贤之大事,损国且失民心,致失天下人之望。
朕怒气填胸,愤不能平。今褫夺其宿城太守之职,家产籍没。钦哉。”
……
该圣旨乃是陆九卿日前携一众主考官、同考官、及撤榜考生的联名上书所求。当然,他所上书的内容还涉及到平阳侯府,只是不知何故,圣旨中只提及季阳舒一人之罪责。
其实这批参与了秋闱的官员能如此一致的将矛头指向季阳舒,其中除了陆九卿逐府走访时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