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楚妤应允道。
思云轻缓的打开房门,进来后又合上,以防屋外的凉气灌了进来,冲淡了满屋的暖香。
“小姐,您没事吧?”思云见楚妤安稳的坐在榻上,心中便猜个了大概。“这是做噩梦了吧?”
“啊?”楚妤一怔,马上又慌乱的点头,“嗯,是噩梦,是噩梦……”
她低头看了看方才抱在怀里的那件大氅,心道这噩梦多半是因它才起的,是以看着它便觉不顺眼起来。
“思云,世子爷的大氅为何会在此?”
“小姐,昨晚世子让我去扶您回房时,它就已经披在您身上了。”
“那回房后你为何不收起来?”
思云蓦然委曲,细细讲起昨晚的事:“我……我昨晚想收来着,可刚给您脱下来您就死死的将它抱住了!嘴里还一直喊着世子爷的名讳,不管我怎么拽怎么扯您都不肯撒手,最后我看您喜欢的紧,就没敢再抢了。”
“什么!我昨晚真叫世子爷的名讳了?”这真相对楚妤的打击简直与方才那个噩梦不相上下。
“小姐您可不只叫世子爷的名讳呢,我抢大氅时,您还一直说什么‘不要抢我的世子’……”
“小姐,您该不是对世子爷动情了吧?”思云挑着眉眼试探道,嘴上还挂着期待的笑意。
“你瞎说什么呢!醉酒之人的话哪能当真?亏咱们做的还是风尘买卖,你看那些吃醉了酒的人哪个不是谎话连篇的?上回不还有个醉在当堂大喊自己要继承皇位的!”
“可是小姐,他们说的虽不属实,却是心中所想呐……”
“你!”
楚妤已是气鼓鼓的瞪起了眼,思云连忙端起洗漱架上的铜洗往门外跑去,边跑边求饶道:“好了好了思云错了,思云这就去给小姐打洗脸水!”
看着牟思云急急逃出去的背影,楚妤缓缓坐回了榻上,垂下头又将视线落在那件大氅上……
***
五更天,朦胧的月色还未褪去,霜桃又披着斗篷趁天未亮,往官凝青的院子里偷偷溜去。
昨日官凝青答应帮她了,但是说那助孕的神药需要白日配制好才能给她,便约定好今早再去取。
其实霜桃心里是有些彷徨的,她在楚妤的事上骗了官凝青,而官凝青又在府里有线人,夜长梦多,谁知那线人会何时去通风报信儿。万一昨晚去了,岂不是穿帮!
可是她只能赌一把。
霜桃翻过墙头,叩响了官凝青的房门。官凝青很快便来开门,且衣着得体,显然是一早便起来等她了。
“配好了么?”霜桃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