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倨傲的抬了抬下巴,显然商嘉年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不过从他的反应来看,陆九卿越发觉得掳走楚妤的就是他。
这时商元逸突然也进来了。方才门房见已拦不住这些人,只得去叫醒了他来应付。但他来了见这状况也不敢妄动,只躲到了商嘉年身后。
陆九卿视他为无物。四下里扫了眼,见一旁的翘头案上有笔搁砚台,便走过去拿起一支毛笔在砚台上沾取了下,既而将笔头横过鼻下嗅闻。
这墨砚中添了香料,正是与那空函中弥留的墨香匹配。楚妤是被他掳走的没错了!
陆九卿转过身,眼神狠厉:“商嘉年,你该知道醉花阁是我国公府的营生!你掳走我的人,当真以为我会不了了之?”
商嘉年玩味的笑了笑,“呵呵,世子该不是酒劲儿还没过,糊涂了吧?”他说了个开头,蓦然觉得后面的话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失体面。便暗暗推了一把商元逸。
商元逸心下彷徨,他知自己这点儿身份在世子面前说话那是不够份量的。但如今被赶鸭子上架也不能不说……
他终是一咬牙,强逞着嘴脸道:“我说世子爷,楚妤可是我们平阳侯府休出去的弃妇,侯爷又怎会再掳回来?”
“何况如今她不过是个青楼鸨儿,这种拿身子换钱的货色,就算侯爷想再要她,拿点儿银子买回来便是,何需费劲儿去掳!”
陆九卿眸中闪过凛冽寒光,他将手中的毛笔随意的掷在地上,转身往屋外走去。
路过门槛时,他睨了眼守在门口的元承。
就见元承微微颔首,既而转向内室,眼神阴厉。他手臂向前猛的一挥!似是有道银光自那袖口而出!
之后便听到内室里一声惊叫!
陆九卿侧转过半张淡漠的俊颜,看到商元逸披头散发的呆立在那儿。他头顶被切断的碎发凌乱的散在额前,看上去颇觉好笑!而发冠与束起的发髻业已被一支飞镖切下,深深的扎在背后的墙上。
这一切来的太快,商元逸似是尚未明白过来,而一旁目睹着这一幕的商嘉年却是大惊失色!方才被撞破房事时他尚能淡定应对,可现下他是完全看不懂陆九卿了……
二人素不相能这么多年,嘲谑奚弄时常有之,但碍着彼此的身份却是从未真的把对方怎样过。这回,陆九卿是疯了么?
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陆九卿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儿,肆无忌惮的教训了他的亲信!当然,除了愤愤然,还有些后怕,方才那飞镖掠过商元逸头顶时,与他也仅仅只差一拳……
然陆九卿的脸依旧泰然自若,此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