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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时间内,陆月歌也是不眠不休,四处向各国派使臣请求支援,只是大多是都是了无音讯,她忙前忙后已经是焦头烂额,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
陆忆云倒是十分的冷静,直接对着她父皇说道:“请父皇允许儿臣远嫁夏凉,若是那西凉皇帝看我嫁了过去,说不定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梁国的皇帝本是看起来极其年轻,那段时间内也是迅速的苍老了好多,他摆摆手,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沧桑落寞,说道:“已是无用,月歌,你要想办法,把你这几个妹妹全部安全的送出梁国,梁国怕是坚持不到几日了。”
陆月歌明白,便开始着手安排各种事宜,随行保护的侍卫,照拂衣食起居的侍女,还有梁国内藏着的各种珍宝,都一并悄悄的准备运了出去。
那一日,天色已经是很晚,月亮朦胧胧的,浮云略过,她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府中,临时起意想要去书房看一看,途经她府中的院子,只见树下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材伟岸,一双暗黑色的眼眸似笑非笑,薄唇轻勾。
她走进,借着那微微的月色,看着那男人好像是千川,便在不远处叫了他一声,那男子侧头,五官如同刀刻一般俊美立体,浑身散发出一股陆月歌从没有见过的戾气。
她的心微微一沉,千川与她同床共枕,日夜相伴,她怎么会认不出来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千川,那男子和千川乍一看有着一副极其相似的相貌,可是她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那树下的男子绝对不是千川,千川身上只有一股温和如玉的气质,绝没有半分的戾气。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千川身边一向习惯使用的是一把短剑,而这男子身上所佩戴的是一把长剑。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笑了笑,说道:“千川你怎么来了这院子?”
那男子只“嗯”了,没有多说什么。
陆月歌心里冷笑一声,就是这声简单的嗯,也与千川的声音完全不像,那男子带着些鼻音,语调更为深沉一些,而千川声音一向干净清透。
她的手心里面已经全然都是汗,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个和千川有着极其相似面孔的男人究竟是何用意。
陆月歌假装忘记拿了什么东西,转身便快步离开,对着他说:“千川,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情没有交代给妙谨和巧音,我们一会房里见,我再和你说说我们之后的安排。”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在向前走的时候,她一直在滴着冷汗,她身边现下没有别人,而那男子一看就是有身手的,她不知道她的伎俩有没有被他看出来。
所幸,那男人似乎没有想要加害她的意思,也只是想要尽快离开这地方。
陆月歌惊魂未定,终于见到了巧音和妙谨两人,这几日,巧音和妙谨都留在府内帮忙处理事情。
她面色苍白入纸,问道:“你们两个可见府内有何异常?”
巧音和妙谨仔细的回想了一天的事情,说道:“没有什么问题啊,主子,怎么了?”
她知道,她的声音都在打颤,问道:“那驸马呢?”
巧音说:“驸马?驸马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啊,一直在书房里面待着来着。”
果然,还是妙谨的心思更为细腻一些,她说道:“若说有些什么异常的话,好像今天驸马身上配搭的剑是长剑,而且驸马穿的衣服,我今日好像是第一次见。”
巧音在一边惊呼道:“长剑,不可能,我也见到了驸马,那时候他在书房,他身上一直都是那把短剑啊。”
妙谨摇头,说:“不可能,我确定,那就是长剑,而且我也见他进了书房……”
陆月歌心听到此,心凉了半截,她低声招呼过来巧音和妙谨,说道:“你们两个,帮我盯住一个人,冯扬!记住,此事不要声张,更加不要让驸马知道,冯扬这个人的历来,身世,平时去了哪里,全部都要给我搞明白。”
第33章 相杀
其实冯扬的来历并不难查, 妙谨办事一向效率很高,她秘密的跟着冯扬,又偷偷的潜入冯扬所住的地方, 翻开了他藏好的信件……没有几天就将冯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倒是千川的身份,她没有确切得知, 不过也不算是一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