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道绳索扔上了船板,再然后,只见两个黑衣青年,动作矫捷至极的爬上了船。
二话不说,其中一人自背上拔下一把长刀,直接便对着船尾处一个还活着,眼珠还能转动的伤兵,不管他眼中的惊恐,沉默着一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噗嗤血光在月光下喷起很高。
砍完一个,他似乎丝毫无惧船上还活着的几人,竟手持着刀,沉默着一路从船尾到船头,见人就砍,不论死活。
道门五人暗怒,见始终只有这二人,一人照顾墨白,一人不住杀人,而且明显两人皆是凡人之后,观察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
放肆!其中一人手中兵刃一举,就豁然喝道。
那黑衣人抬头看他一眼,随即仿若未见般,继续寻找下个目标,不过口中说了一句话:不想死,就都杀了!
这话莫名其妙。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心中一紧。
竹叶门人则是一瞬间眸光便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那依然坐在那儿不动,一个黑衣人在他耳边似乎听他说什么的情景。
诸位,你们最好想清楚了,大家原本都属同道,别逼我们动手,识相的去杀了墨白,先前的事我们可既往不咎。否则,休怪我们赶尽杀绝。这时候他们直接称呼墨白,而非白长青,显然出了这么大事,遮掩上面的事已经没心情了。
这五人是有底气的,但其实底气不足,他们都有伤在身,真要和竹叶门干起来,怕是
不过,到底是上清山出身,面对下属宗门,他们天生就高贵。
那黑衣人也不劝话。
旁若无人的依然还在寻着船上能找到的活人或尸体。
或许是戒备着竹叶门,也或许是心中有其他想法,总之这些人一扫船上诸残者之后,竟然当真未再阻止黑衣人的作为。
其实啊,这些人中不止他们上清山的人,死了其实也没什么,死的越多说明局势越惨烈,回去了收获更大。
而上清山这些人,那就更不用说了,少了几个,宗门对他们的任用自然就更重视了。
再说,也有道理,不是不救,这些人都已经被墨白给打残了,救回去也
算了,早日解脱吧!
当日样子还是要做的,只见其中一用浮沉的老道,指着蒋定远陡然一声喝道:去,杀了他!
蒋定远微顿,抬头看了看他。
没有动,但也没有拒绝,显然在考虑。
这时一众竹叶门人也聚拢了,只听其中突然有一人道:师兄当真说话算数?
蒋定远豁然回头,其他人也一起看向开口的竹叶宗师。
诸位别急,我看山元师兄说的有理,我等终究只是受墨白胁迫,其实也不过是想找机会取信这魔头,找机会报灭宗之仇罢了。相信道门同道定能理解我们的苦衷!此人沉声道。
蒋定远望他一眼,此人名华道人,一直以来始终与他一样,在墨白手下很是低调,没想到现在开口,他眼中闪烁,猜测到,此人恐怕与他一样,是其他势力之人!
莫非还有上清山的探子?
之前被墨白已经杀了好些,却不想竟还有潜伏,连他都没有发现。
对面上清山,命山元之人听闻顿时开怀道:不错,诸位若能悬崖勒马,此时正需投名状。
另有一人也冷声道:哼,诸位师门被灭,我等为尔等做主,以至于如今损失惨重,这份恩情尔等不报,若还要忘恩负义,认贼做父,岂还有脸面立于天地之间?莫非就不怕背上千古骂名吗?
一众竹叶门人顿时纠结了,蒋定远沉声问道:我们已经杀了人,就算师兄能理解,上清山能理解吗?上清山能理解,又敢保证其他宗门理解吗?
这话一出,竹叶门人脸色一凛。
的确,得罪的远远不止上清山一家,一个个顿时坐蜡了,再忍忍就好了。
看墨白这样,八成是不妙了。
这那山元脸色也微微一抽,眼神一扫先前被他们杀的几人,还真是各个山门皆有,尤其是还有死对头黄庭府的人,他们自是不敢做做出这个保证,不过对视一眼后却道:可以,只要你们现在去拿了墨白的首级,我上清山定证你们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