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无奈,却还是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让那年轻人只得移步到日头底下去承受烈日炎炎,唉!不该,真是不该,今日亲眼见得吴掌柜行事,陈某真是汗颜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陈某啊!!汗颜,汗颜!!
这吴掌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的事竟是被这陈掌柜见到了,一时间满脸古怪,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答应了墨白,却哪有陈掌柜说的这般高尚,不过是被那家伙说的有些懵。
好像不答应他,就显得济世医馆不对似的。
而且,说实话,也只是想要快点打发他走罢了。
毕竟虽然答应了他,那也得那家伙能有命来摆摊才是,真当他菩萨心肠啊?
咳咳!不过,此时看着陈掌柜满脸崇敬的模样,心里自还是舒服的,人嘛,总是活一张脸,自是不会主动暴露自己心思:陈掌柜言重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嘛,我老吴又岂是那种不进人情之人?小事,小事,应当的嘛!
陈掌柜一听,那更是肃然起敬,再次上前一把拉住吴掌柜的胳膊,不容分说便道:不说了,啥也不说了,吴兄,小弟今日摆酒,向您赔罪,小弟当真应该挖了这对招子,竟从未发现吴兄竟高德至此,真令小弟无颜当面走,走,您一定得给吴某这个面子!否则吴某岂还有脸做人?
哎,哎,这怎么行?我医馆还有事呢过了,过了啊!吴掌柜被陈掌柜拉着要进酒馆,连连推辞。
给不给脸?您给不给脸?您若再推辞,那就是不将陈某当人看陈掌柜板起脸道。
吴掌柜就这般恍恍惚惚的,就被陈掌柜拉进了酒馆之中。
正值中午。
这酒馆之中,正是人多之时,又有诸多熟客在,一见这俩对头,竟然把臂而归,不由大奇。
嘿,快看,今日日头打西边出来了,这两位竟然有说有笑
嚯,还真是奇了!
我说老吴,老陈,你们俩这是打算
一众调侃之声,顿时响彻整间酒楼。
陈掌柜却是大手一挥,朝着小二道:快,快备上一桌上好酒菜,拿出最好的手艺来
说着,还一转头,面对整个酒馆的人,哈哈一笑,挥手大声道:各位,陈某之前与吴兄发生了些许不快,那都是陈某心胸不畅,误会吴兄所致,今日特摆酒向吴兄赔罪,今日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整个酒馆之中,自然面面相觑,搞不懂这是唱的哪出。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盯着他们俩。
言重,言重,陈兄,这可怎么使得?吴掌柜也搞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道。
必须如此,各位,你们可知就在方才,吴兄做出何等高德之事?
自不消说,陈掌柜将方才一幕,说与众人听。
一时间,那是叫好声大起,大家交口称赞不停,对济世医馆以及吴掌柜,敬酒连连。
吴掌柜当真是有些懵了,心中陡然没来由的想到,这算是真的广而告之了,可若是那年轻人真今天就死了,自己却被抬的如此之高,那尼玛不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此时,他内心突然一阵苦涩。
而另一边,墨白却是眯着眼坐在黄包车上不语。
和先前来时一路找车夫搭话不同,此时他很安静,显然在琢磨事情。
他并不知道身后陈掌柜那儿发生的事,但其实之所以陈掌柜会注意到这事,自然是他刻意的。
只是这事和他设想的不同,原本他是担心这吴掌柜会不同意,毕竟自己人单势孤,若是他不同意,自己恐怕很难把这摊子摆起来。
所以一上午的时间里,他走访周围,倒也并非无用的,比如这陈掌柜是吴掌柜的老对头这事,他便了解到了。
便刻意先去陈掌柜店里,点明这件事,他就不信陈掌柜会不关注,果然,后来他和吴掌柜谈话时,那陈掌柜便站在门口关注着。
他相信,只要那吴掌柜今日不答应,说不得不出一个时辰,陈掌柜就得把这事宣传出去,搞的人尽皆知。
这样一来,明日自己再去这吴掌柜那里分说,想必他考虑到自己的身体,又顾及自己的名声之下,说不得会松口。
就算不松口也无所谓,自己大不了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