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墨白宝相庄严盘坐,呼吸悠远富有节奏。
随着呼吸,不时脸上闪过一道道红色光泽,那是血气在喷涌!
他没有时间理会外面的一切动静,沉下心来,潜心运气疏导炼化刚刚服下的那一碗大补之药。
时间缓缓而逝,当外间再次传来脚步声的时候,阳光已缓缓西斜!
墨白也在此时睁眼,眸中似有一道金芒一闪而逝!
随即,手中五指微微一动,那莲花已散去,手臂自两边绕圈,最后至于胸前,缓缓而下。
呼一口浊气吐出很远,他胸口的雷动,渐渐平息,眸光收敛。
当他收功,门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眸中思绪微闪,墨白散开盘膝姿势,却并未再次伪装昏迷,而是身体就近靠向床柱,静静的看着门外,心中有念头升起:如果没猜错的话,张丹师肯定不敢再保证我还有三日之命,此时宫里应该是迫不及待要做出安排,要送走我了!
想到这个,他眼里一抹无奈升起,此刻对他来说最需要的当然是静养,疗伤:见机行事吧!
并未有人敲门,门便已经被推开。
墨白定睛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正是那张邦立与张丹师二人联袂踏入房间。
当两人一抬头,看向那正目光炯炯看向自己二人的墨白时,都不由得一愣。
不过很快张邦立,便是稍稍躬身,表示礼敬后便开口道:明王殿下,您终于醒了!
墨白眼神在他身上一晃,心底轻声一叹,脸上又只得再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声音还显虚弱道:张总长,你不是说父皇要接我进宫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人?
张邦立一听墨白话语清晰,虽然声音还显虚弱,但却明显和先前已大有不同,也并未再喊痛。
顿时他脸上便是一抹笑意浮现道:殿下,陛下已经传令,令我接您进宫,待张丹师为您诊脉过后,我们就可以动身!
果然!墨白心下更是对自己的猜测确认下来。微微一顿,他眼神瞟了一眼那张丹师,眼里一闪,随即仍然是那幅不耐烦的样子道:那还不快点!
张总长对着张丹师点点头,张丹师立刻便上前对墨白笑道:还请殿下伸出左手!
他并未对墨白行礼,只是话语尊敬而已,毕竟是医道圣手,又是道家中人,这并不为过。
墨白点点头,倒也没有多事,伸手给他诊脉。
张丹师微微凝神,开始为墨白诊脉,张邦立则在一旁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紧张无比的盯着张丹师诊脉的手。
嗯?突然,张丹师陡然一道惊咦声响起。
张邦立心头骤然一跳,差点便脱口而出问情况,但目光一扫明王,却硬是忍住了。
只是手心里却已是汗水湿滑。
而那张丹师却是抬起头,目光开始细细打量墨白脸色。
墨白靠在床柱上,任由张丹师打量,嘴里却轻声问道:丹师,我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是不是没事了?
张丹师骤然听他开口,神色有片刻呆愣,但却是眼皮微微跳了两下之后,却是微微一笑,并不出声,随即沉下目光,继续诊脉。
而他没有见到就在他低头那一刻,墨白眼中陡然闪过了一抹阴沉。
这是墨白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心中起了愤然。
他可以肯定,张丹师定然已经查探出他并非已无药可救之辈,但他的神色告诉墨白,恐怕他不会将这情况如实说出来。
墨白先前抓紧时间炼化药力,为的便是身体能够尽快有些转机,希望能够让皇家知道,他还有救,不一定非要去死不可。
这无疑是对他的处境来说,最稳妥的办法。
好一会之后张丹师才松开手,面色和煦的一笑,对着墨白道:殿下,您已无大碍,只是还请修心养性,不可大喜大怒!
墨白微微垂下的眸子中,阴沉划开,似锐利了些,稍稍抬头,墨白盯着张丹师,轻声道:张丹师,你可曾真的探查清楚了?
张丹师正站起身,突然听得墨白一问,不由得微微一顿,目光一扫墨白。
却见墨白仍然是那幅吊儿郎当的样子,要说有什么不对,便是那双眼睛似乎和刚